良久之后,另外一道谢棠如所熟悉的嗓音开口:“好。”
一字千钧,斩钉截铁。
……………
所以说他果然不喜欢梦境。
醒来之后好几天都没有再做过同样的梦,但梦里的种种场景总是循环往复,一直在谢棠如的脑子里播放。
引得他的心情总是莫名烦躁,他甚至不想出现在商清尧面前,因此已经好几天没有回皇宫,直到中秋临近,宫里下旨请魏国公和魏国公世子进宫赴宴的消息被笑眯眯的太监总管宣读,谢棠如才终于想起来自己逃不过的一劫要来了。
太监总管满脸堆笑双手把圣旨递给谢棠如,不经意试探谢棠如的口风:“世子这几天都没有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在忙?”
他说话之间在心底难免叹了口气,谢棠如不在宫中这几天,当值的小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即使眼色不太好,但商清尧那么明显的心情不好他们还是能感觉得出来。太监总管知晓谢棠如离宫的时候,心几乎跳掉了嗓子眼,他几乎要以为是谢世子发现了陛下种种不同寻常的举动,但是看帝王的表情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问了帝王一句:“陛下,可要命人去接魏国公世子回来?”
帝王当时神情极为复杂,让他这个在宫闱中沉浮了半辈子的老人也没有弄懂他究竟在想什么。帝王最后只是轻轻道:“不必,随他去。”
谢棠如瞧出他表情里和以往细微的不同之处,不由得眯起眼睛:“方公公这么说难道是宫中怎么了?”
太监总管便凑过去低声同他说:“谢世子,您是不知道喽,陛下这几日在宫中没有看见您,心情瞧着都没有往常好。我们这些伺候的人还以为是哪里伺候不够周到,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哎呦!”
他话中已经透出本不该由他来说的提醒,但是谢棠如就像没有听出来一样,淡淡地弯了弯唇:“这几日恰逢陛下生母明月夫人的祭辰,心情不好也是理所应当的,还劳公公平日多加费心了。”
太监总管:“…………”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这位谢世子是真傻还是假傻,但是做奴才的总不能质疑主子,他只好苦哈哈地说:“是是是,奴才们一定会更加上心。”
谢棠如这才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方公公是宫中多年的老人,应该对陛下的生母也有几分了解吧?不知道这位夫人怎么好端端就病故了,徒留当时年幼的陛下一个人孤零零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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