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煞费苦心。
谢棠如大受感动,决定下次就不偷拿他爹酒窖里的酒了。
气得魏国公大骂不孝子。
声音震天,连在自己院落里的姚尚和他的下属都听到了。
姚尚对魏国公府的父子关系又有了进一步认识。
属下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被震惊得几乎失语,良久才喃喃:“……久闻魏国公老当益壮,今日一闻才知晓魏国公确实宝刀未老。”
“就是可怜魏国公世子,估计得挨一顿毒打了。”
属下唏嘘不已。
姚尚目光闪了闪:“还有什么事情?”
“仪仗已入虞州,主子须早些回去。若是叫大皇子和三皇子殿下发现您不在仪仗中,私自入京,恐怕少不了一顿发难。”
虽然他们不惧怕,但是京中这些文官个个满口圣贤之言,和他们纠缠麻烦极了。何况文官里面半数是老头子,骂两句就能被气得晕过去。万一把人气死了,又得被骂。
烦不胜烦。
“我知晓了。”姚尚冷静地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从成王府中取一坛梨花白来。”
属下:“啥?”
姚尚抬了抬眼:“没听清楚?”
“不是。”属下抓了抓头发,想不清主子的用意,但是眼下也容不得他多问了。
“有人来了,你先离开。”
来的是送午饭的婢女,名唤渐霜,笑嘻嘻一张芙蓉面,是谢棠如身边的心腹。
“姚公子。”
婢女屈膝行礼。
“世子爷说今日清怀公子请他赴宴,让奴婢来问问你剑招学习可否挪至明日?”
“可。”姚尚道,“只是若是开始了便不可再中断。”
“奴婢回去便告知世子。”婢女笑语盈盈地说,“公子还有什么要转告的吗?”
……
商清怀请谢棠如赴的宴不是什么好宴,原本是他母亲给他准备的相看小宴,但商清怀自己不乐意,不想娶亲,便请他表兄李梦书出了个馊主意,把谢棠如请过来赴宴。
这下宴席上的女郎们都去看谢棠如了,再没有人顾得上商清怀,叫他顺利逃过一劫。
谢棠如大叹:“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极为愤恨。
商清怀和李梦书只得作揖道歉,答应赔了他一顿饭才作罢。
谢棠如回府时,天色已近薄暮,整个京城笼罩在安静的薄暮里,远处宫楼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哀乐——皇帝驾崩要奏八十一的哀乐。晚风送来不知哪家的烟火香气。
他在府外站了半柱香,才轻声一笑,进了高墙朱瓦、气势恢宏的魏国公府。
大门次第合上,青年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日暮余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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