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有犹豫:“……我学的都是杀招,戾气重,恐怕不适合世子。”
他确实没有什么名师手把手教导,学了写启蒙功夫后,那些精妙绝伦的剑招都是在战场上,在无数次的生死边缘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没有关系。”谢棠如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只要姚兄愿意教导我,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
学不学剑不是重点,借此机会和“贵客”多加亲近,提升他对自己的好感度才更重要。
人与人之间的情谊都是要培养的,可不能等什么天赐良缘。
在谢棠如殷切目光下,姚尚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谢棠如更高兴了:“既然这样,干脆我搬过来和你住吧。”他说着把那块从厨房拿过来的生姜悄悄往指尖抹了抹,紧接着就红了眼眶,“刚好我爹把我赶出来了,不许我住自己的院子。”
姚尚慢慢地蹙起眉,心下不由得觉得魏国公对儿子的教导未免过于严苛。
他点头:“好。”
于是谢棠如顺理成章搬进了姚尚的院子,若不是他还知道要循序渐进,恐怕就要得寸进尺搬进姚尚住的屋子。
就是可怜魏国公又在无形中背了一口“教导过于严苛”的黑锅。
直到谢棠如住进来第二天,姚尚才状似无意地询问起魏国公为何对他如此严苛。
谢棠如叹了口气,支着手说:“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便宜儿子远远抵不过一坛梨花白。”
姚尚目露疑惑。
婢女这才忍着笑,将谢棠如拿了魏国公珍藏的梨花白和府内一个道士分了的事情告知他。魏国公不好同道士计较,又心底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抓住谢棠如这个罪魁祸首出顿气。
姚尚:“………”
他之前可能对谢棠如的处境有什么误解。
“梨花白如今坊间倒只听说名声,很少见了。”姚尚不动声色地问,“世子可想过要如何解决此事?”
谢棠如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爹都把我赶出来了,我还给他找什么梨花白。反正罚也挨过了,总不能白挨。”
他理直气壮。
姚尚忍俊不禁。
谢棠如这才正色了点:“实在不行,去找大皇子和三皇子要一坛。他们府上应当有梨花白。”
“我听说这两位殿下……并不好相与。”
“那我总不能翻墙去成王府上偷一坛?我也翻不过去。”谢棠如很有不要脸的精神。姚尚不由得怀疑要不是谢棠如翻墙翻不过,他极可能真会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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