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的眼神流露出几分追忆:以前也有个年轻人如她一般。
他自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 但是最后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了代价。
老师,你是说
他很多年没回华国了。
傅南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道:人只有在没有权势的时候,才会蔑视权势。
等她到了那么一天, 她会体会到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好,杨凋也好,江汉谋也好,谁都不是傻子。
陶萄显然也不是, 正是因为聪明,她才不愿意与他对话。
傅南理解这点, 可也对这点嗤之以鼻。
唯独青年听得半是理解半是迷茫。
他问:可是她好像不一样。
傅南问:哪里不一样。
青年说: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我感受不到她的恨意, 就是单纯的
青年绞尽脑汁想表述他当时的感觉,但是想了良久, 也没想到一个对应的词, 最后他想到了。
瞧不起。他心直口快地吐出了这个词,然后迅速看向傅南。
傅南手里的动作停了停, 青年却忽然不敢再看傅南的眼睛。
他安慰自己道:陶萄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可他又想:如果真的以普通年轻女孩的眼光来看待她,又有哪个这么年轻的影视行业的女孩,会用那样放肆的态度对待傅南的使者呢?
就连江汉谋,到了如今不也没作出任何反抗么?
他听到傅南笑了一声。
傅南的声音总是苍老而和蔼的。
你先回去吧。
青年如蒙大赦。
*
什么!《看挽灯》?!!
是景文康的《看挽灯》么?
老大,你是说,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原因,是去见了景文康?
陶萄把准备好的书从袋子里拿出来,示意陈铁林发下去。
是。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也太太强了
陶萄给自己留了一本书:你们也没问。
确实,在陶萄每天早出晚归的那几天,他们还沉浸在金虎奖与他们失之交臂的愤怒和不满中。
为了让他们开心点,陶萄建议他们出去玩一圈,于是那几天,他们几乎在京都无忧无虑地吃喝玩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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