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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储给幸鸿光说了这事,幸鸿光便等着陶萄主动打电话给他。
甚至午休的时候,也还特意把铃声调到了最大,生怕错过了某个陌生来电。
然而等了两天,他也没等来一个来电显示。
幸鸿光多少有点失望,却也只得暂时先处理手头的事情。
陶萄忙得很。
她来京都的这几天没有闲着,先是去拜访了周加西,又去了薛雪那一趟,赵亦不在京都,但是陈路在,她也打电话约陈路出来和陈路一起吃了顿饭。
周加西见到陶萄很是高兴,谈到《帷幄》,周加西的表情都激动起来。
将近一年没见,你太让我震惊了,不过一年前我就知道,你是非池中物,现在看来,那《探视》还真不过是你递给编导圈的一张入场券。
陶萄的态度却很谦虚:还是要感谢您的赏识,否则我也不会有拿奖的机会。
拿不拿奖都无所谓的,你的实力就摆在那,《帷幄》上映那天,我是和你伯母一起去看的,当时我俩在电影院都看得很激动。
我在电影学院当了这么久的老师,却是第一次看见你这种年轻人。
陶萄看向他,笑得很真诚:以后肯定会有更多厉害的新人出现的。
周加西为她的心性感慨:很难得的,你心胸这么敞亮。
陶萄: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这一行,妒才的现象是很常见的,就比如江汉谋,他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对新人也很关照,但是要打压的时候毫不手软,为什么?不就为了让自己的位置没人能撼动么?提到这件事,周加西的语气很是不屑,表情也带上了几分鄙夷。
可惜他对上的是你,我听说,最近几个月,他都没再各种局上露过面,老脸都丢完了。
也幸好对上的是你。
而咱们圈子里,多的是江汉谋这样的人。
这道理其实也好懂,这个圈子两极分化太严重,一旦取得成就,总有人把那人的成就与运气挂钩。
就和穷人仇视富人是同一个道理。
有人注定一辈子庸碌无为,而有人随便拍点东西,就出人意料火遍大江南北。
这样的差距,很容易让人心里不平衡。
他那样的镜头,我也能拍,凭什么他上行,而我上就不行?
而带着这样狭隘观念的人成为了圈子里的上流人,自然就会多出令人恶心的手段。
江汉谋便是这种人。
听周加西说完,陶萄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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