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时候还叫小红呢?
江恒也循声走了过来, 站在墙头那人呆了呆,然后问:我叫幸鸿光, 我爸说是书剑醉烟艇,鸿光醉绮窗的鸿光, 你们拆开来念,怎么这么奇怪呢?
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攀在枝头, 腕骨非常清瘦。
陶萄自诩这一路走来, 见过不少长相上乘的男人,但是这个叫做幸鸿光的男人, 却依旧让陶萄觉得炫目。
大概是今天的太阳太好,他身上穿着件领子带着毛边的旧衣服,上面是蓝黄白条纹的老款式,大概是要在院子做事,身上随便套了件家里不知那个角落里翻出来的老衣服,这样的衣服,被他穿着,也莫名多了几分明朗之意。
那张脸生的很漂亮,陶萄很少觉得一个男人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是这词放在他身上确实可以。
他的脸轮廓很明晰,俗话说,好看的人不止是皮相好看,骨相也得是万里挑一,他便是如此,从上往下看人,从陶萄的角度看他,也看不出一点差错来,映衬着枝头的梨花,却也不显得女气,他的眼睛很干净,双眼皮不太明显,但是很有神,眉毛几乎没有一丝杂毛,整个人都是干净的,当然,梨花花瓣又落下来几瓣,顺着陶萄的发丝缓缓飘落在她的足跟处,是风吹了过来,幸鸿光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单薄而陈旧的单衣,他薄薄的衣衫贴在胸膛上,也映出几道漂亮的轮廓来。
陶萄很少会看一个人入神,但是这次确实如此。
幸鸿光的眼神不会闪躲,与陶萄相遇的时候,也没有闪避。
有时候,视线相对,总会带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坦荡中带着几分少年气,只是也许是陶萄的眼神太黑,又被阳光照着,仿佛太刺眼了,幸鸿光没忍住眯了眯眼睛。
江叔,你们家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客?幸鸿光收回眼神朝江父问道。
他们是小恒的朋友,你在家没事的话,来我们这玩一玩,都是年轻人,也可以认识一下、
幸鸿光道: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恐怕呆不了太久。
江父没有问去哪,大概是知道幸鸿光的去处,只道:你太忙了也不好,你爸就是对你要求太严格了。
墙那边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老江,这混球几年前混账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不是把他撵回来在祖宗的牌子面前跪了两天两夜,又把他捆起来送他二叔那去了,现在都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幸鸿光摸了摸鼻子,似是被自家父亲这么揭短处有些懊恼,回头打着商量道:爸,你没爬上来,你是不知道这下面站了多少人,你要说我等我回屋不行么?
我哪里说错了,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让你剪两只花娘们唧唧的,你二叔是这么教你的?
听到江父的话,幸鸿光另一只手拎起了一把大剪刀,他咔嚓两下,就把伸出去的那两枝梨花剪成了两段,一截啪嗒一声掉在了陶萄脚边,陶萄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弯腰把这支梨花捡了起来了,上面三朵梨花,似乎长得很紧,这么砸下来都没坏,也没掉一片花瓣,她真要递给站在墙头的男人,却听他道:不用了,送你,我爸喜欢残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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