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哭,可以不哭。
反正,她都永远陪他。
辛一缓了一瞬,调整好情绪。
他的脆弱很短暂,转瞬即逝。
安静须臾。
他从她温热的肌肤上把头抬起来。
用粗粝的指腹给她温柔的擦了把眼泪。
再开口时,男人声音干涩而破碎。
“怕不怕?”
温离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环境阴冷,气氛廖寂,人人都带着告别之际的绝望。
加上她胆子小,会不适。
可他在,她不怕。
她吸吸鼻子,摇头,小声回他,坚定地说,“不怕。”
温离拉着他的手,把口袋里已经沾染上体温的平安符,放进他手心里。
她温柔的动作中藏满珍视。
“我不能陪你的时候,它会陪着你。”
辛一任由她握着自己,低沉的说了句好。
许久。
远处的脚步声细簌的传来,温离知道是他家人来催促的意思。
她踮起脚尖,轻摸了下男人细软的发丝,“辛一,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所以,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
辛一唇角微动,原本想说什么,又看到周之航站在不远处和他示意。
他只能把原本放在唇边的话收回去。
“我先送你出去。”
辛一握着温离的手,一路穿过长廊,把她送到了阳光洒落的室外。
温穆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见两人出来,他往前走了几步,从辛一手里接过温离。
“节哀。”
温离觉得艺术来源于生活是对的。
在当事人情绪处于悲伤边缘时,她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辛一点点头,看着他们上车才转身回去。
他有记忆以来,送别的亲人不算多。
除了送姥爷走,第二个就是周晴。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对她的感情。
她十月怀胎生下他,抚养他,却又在18岁那年毅然决然的抛弃她。
说不怨恨是假的,可说不难过就更是假。
辛置林入l狱之后,陆续的有一些女人找上他和周晴。
说她们是辛置林养在外边的情人,如今他进去了,她们就没有钱花。
周晴也知道这件事,或者在很早之前她就都知道自己嫁了个什么样的人,但她宁愿为那人蒙蔽双眼,自我麻痹,却也要抱着自己一生都在追求的爱情堕落而终。
高中毕业那年,辛一过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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