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能拿普通人类做实验,便只能根据已知信息进行推测。
二十九年后的感染和二十九年前的截然不同,不论是谢飞雨、黎阳、满空还是顾牵星,都必须在濒死状态中才会被感染成鬼,但二十九年前,却是只要接触到空气就能被感染,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
想到满空,安雪心里涌过一丝怅然。
他没有救下满空。
最后一刻,诡医生还是用他的心脏开启了时空法阵。
冉羽迟察觉到安雪表情的变化,揽住他:“满空的事你不需要自责,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安雪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他当然清楚自己的立场,也清楚,在现在这种时刻更不能想太多其他事情,用一些无谓的自责来扰乱自己。
“嗯,改变不了。”安雪说,“我必须尽可能阻止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迅速调整好情绪,继续道:“接下来,我们能够确定的行动是,保护好这只枯手,尝试找到那样东西——称为X怎么样?”
冉羽迟:“简洁明了,简单好记。”
安雪点了下头,继续道:“现在我们的境况也并不好,父亲给出的赏金在不断攀升,天师正在追捕我们,好在鬼还没开始行动。”
冉羽迟:“也许他们不想招惹一位鬼王。”
“这是唯一理由。”安雪说,“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现在信息差太严重。”
冉羽迟一下就明白安雪的言中之意:“我们对司段完全不了解。”
“他在总局二十九年,一步步爬上局长的位置,他做了哪些布置,动了哪些手脚,我们完全不知道。”
“如果他是人和鬼的后代,那么,他的能力是什么?他又培养出多少类似于诡医生这类的角色?”
战术安排是建立在双方都有一定了解的基础上的,他们现在已知信息太少了,而司段却几乎对安雪了如指掌——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十年,司段想要得到安雪的身体,也必然做过不少研究。
“所以。”安雪总结道,“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不会有一点计划。”
没有计划,只能依靠身处境况时时搜集信息,随机应变,不确定性太大。
一般人或许会因此踌躇不前,但冉羽迟却是兴奋起来。
他的嘴角扬起笑意,微弯眼眸中噙满张扬:“这很适合我们不是吗?”
天秤在出现在他的肩上,托盘压下,他没有开口,声音却已经传入安雪大脑之中:“毕竟,我们契约了,我们共享感知和五感。”
“没有人比我们更加默契。”
安雪敛下眼皮,再睁眼时,右眼竟是覆上一层淡淡的猩红之色。
冉羽迟实在太神奇了,一句话而已,就能勾起他兴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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