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麦饭几乎眨眼的功夫,被他吃完。
他们一桌本来点的分量就很引人注目,他这个吃法更是备受瞩目,譬如隔壁桌的简直目瞪口呆,直呼“好家伙”。
高老头恨铁不成钢:“你注意点儿!最近风头正紧。”
胖老头嘴上应“是”,手已经快速抓起一个馒头,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两口就嚼完了。
高老头:……
他也忍不了了,随手一抓是好几片炸得金黄焦香的馒头片。刚才他还说让胖老头吃得得体点儿,轮到他自己,即使内心万分想克制,可是桌上的食物香气、灵气的吸引,使他本能地抗拒不了狂吃之举。
他的嘴仿佛无底洞,几个馒头片一起塞进去,两颊被撑得鼓鼓的,而他双眼陶醉、迷离。
油炸的香气中,裹着小麦的自然醇香、花蕊的清香,多种香气充盈在口中,整个人好像轻飘飘地徜徉在云端,这些年逐渐退化的身体机能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太香了,也太舍不得了。
他一抬眼,发现桌上的吃的以飞速在减少,赶紧抢了一碗粥,也不顾旁人的眼光,径自仰头张嘴接,“咕咚咕咚”一碗粥就喝完了。
嘶……好烫。
喉咙处有灼烧感,亦有清凉的感觉在修复这种灼烫。而胃里暖融融的,像沐浴了一场春阳,从脚底到头发丝感觉都是暖的。
那个粥黏稠香软,白米的黏糯混着槐花的清爽,丝丝缕缕的香气由舌尖蔓延开来,在唇齿间辗转,又顺着喉咙而下。
唔,满足。
胖老头撇嘴:“你刚才还说我,你自己也没注意啊。”
高老头尴尬:“都怪你吃得太快了,我不快点,你瞅瞅桌上还有我的份吗?”
桌上原本铺开满满一桌,此刻只有高高摞起的碗盘。
胖老头也尴尬了:“这不都太好吃了嘛……一时没忍住。没想到,许家不光名声在外,也是有真本事的。”
高老头轻嗤:“你刚才可没这样说。”
“那我这不是没见嘛。”胖老头把桌上最后一盘吃光,“唯一不好就是贵了点。要我说,咱们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出手,接着再来这儿吃。多吃几回,说不定……”
高老头看懂他的潜在话语,点点头。
他们要的十份,足足上了三桌才上完。
每一回他们都用一种令人惊叹的方式吃完。
其他客人嘀咕:“这是在做吃播吗?”
“不知道啊。国家发文不让浪费,他们就这样猛灌?”
“俩老头也真是……年纪那么大了。”
胖老头听见了,回瞪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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