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当听说萧云衍胳膊上的旧伤,就是被怜儿一口撕掉皮肉后留下来的,眸光更是森冷阴寒。
不知好歹,恩将仇报,如今假冒身份,混进宫来,被揭穿后,还敢乞哀告怜?
当真是不知悔改!
楚景容撸起萧云衍的袖袍,目光所及,看到那陈年旧伤,凌厉的目光便如同刀割般落到怜儿身上。
毕竟事关萧逸蘅,楚景容不能擅作主张发落了怜儿,但二郎受过的苦楚,势必要让他加倍奉还。
“你男扮女装混进宫来,已是欺君之罪,但自我坦白,与被人揭穿,可不是同等罪责。”
楚景容正要敲打他,却见怜儿猛地匍匐在地,悔不当初道:“怜儿已经知错了,求帝师看在王爷身中醉光阴之际,是怜儿竭力相救的份上,给怜儿自我坦白的机会。”
什么?云衍身上醉光阴的毒?是面前之人帮忙化解的?
眼底的仇视逐渐散去,楚景容斟酌许久,终是决定放怜儿一马。
“罢了,功过相抵,你好自为之。”
“二郎,我们回府。”
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怜儿是怎么坦白的,萧逸蘅又是怎么处置怜儿的。
宫内并没有传出当今圣上大发雷霆的消息,想必是怜儿摇尾乞怜的功夫练就的出神入化,只可惜,心术不正。
楚景容一边走神,一边将话本的最后一页翻过去,萧云衍又被萧逸蘅喊进宫了,听福公公那意思,是当今圣上想跟自家弟弟饮酒谈心,楚景容便没有一同前往。
青梧坐立难安的杵在一旁,搅着袖子等自家公子将话本还给他。
没错,楚景容看的话本,都是从青梧那强行收要过来的。
以悲情结尾的故事不看,文笔故事性差的不看,这么难伺候,还好青梧在这方面博览群书,总算大浪淘沙,选出几本精品,供楚景容闲来无事解闷用。
将看完的话本还给青梧,楚景容抬头看看天色,轻声呢喃道:“都这么晚了,云衍怎么还不回来?”
连忙从楚景容手中将话本双手接过,青梧开解道:“想必是圣上跟王爷兄弟情深,聊得开怀,公子别忧心,还是早点歇息吧。”
楚景容倒不是担心萧云衍夜深回府,会发生什么不测,而是那人酒量差的厉害,也不知道有没有喝多,若是喝多了,可真有的头疼了……
“算了,熄灯吧。”楚景容摆摆手,打算回里屋安歇,素手刚搭在卷帘上,就在这个时候,庭院内忽然传来踉跄的脚步声,一声不知害臊的“娘子”传进耳朵里,让楚景容僵在原地。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萧云衍浑身酒气的闯了进来。
“夫人,我……我回来了。”
萧云衍站都站不稳,扶着门框才勉强没有摔倒,双眸醉意朦胧,却急吼吼的寻找楚景容的身影。
他想念家中娇妻想念的厉害,正合适前段时间瞒着景容新打造了一副金铃铛,如今成品送到王府内,被他藏在柜子底,一套五只,两只戴在手腕上,两只戴在脚踝上,剩下一只,挂到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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