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猫一鬼撞在一起,瞬间就合为一体,我见状,迅速扯下红线下的铜钱掷了出去。
同时,我口中疾念,“原始生三正,三正化阴阳,阴阳追踪幻无穷……”
铜钱啪地一下,牢牢地黏在黑猫身上,它跑得太快,我没有追。
把符碗移开后,我铺上一张裁好的大黄纸,在原先的红线上系了一根毛笔。
笔尖将将触碰到黄纸,自己转动了起来,我心下一紧,目光紧随着笔尖的移动。
很快,黄纸上出现了一条歪歪曲曲的路线,但延续到村口的方向就停住了。
不知为什么,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王老汉。
连靳曜都说不能小窥他,姥姥的事该不会和他有关?
靳曜来到我身后,淡声说,“去看看。”
王老汉是守村人,所以他住在村口一间破旧的土坯房。
好像知道我会来一样,王老汉家的门半掩着,他刚好从屋里出来。
王老汉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两样,根本不像个傻子。
“王叔,你、没事?”
一个‘傻’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我及时改口。
王老汉了然一笑,朝我扬了扬手,“这是你的吧?”
我一看,他手里捏着一枚铜钱,正是沾在黑猫身上那枚。
黑猫被王老汉截了!我紧紧盯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老汉扯了扯唇角,不紧不慢道:“人间阳差!”
我有些惊讶,王老汉居然是阳差。
确实有为阴间办事的活人,行内话叫‘走无常’。
下边人手不够使,就得找上边的人帮着办事。
一般得八字强阳气旺,生魂硬的人,这种人大都不显眼,被当成是疯子或神经病。
我警惕顿起,“你有什么目的?”
王老汉沉默了很久,突然道:“你跟我来。”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
我没动,谁知道有没有诈。
王老汉眼角余光扫向已经掩去身形的靳曜,“有他在,你怕什么,不找你姥姥了?”
“我姥姥在你这?”
一听到姥姥的下落,我顾不得多想他为什么能察觉到靳曜的存在。
王老汉点头说,“没错,在屋里。”
我突然想一个问题,“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出手?”
王老汉神色一黯,“当时我出任务,不在村里。”
为了打消我的疑惑,王老汉又说,“你姥姥对我有恩,我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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