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敛回眸光,举起酒杯回敬他,“多谢冯大人,子渊感激不尽!”
回去的路上,戚言笙忍不住问潘春,“子渊,你一直在找青安帮吗?我怎么不知道?”
潘春扫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知道?”
“我是你...兄弟啊!这种事外人都知道,我怎能不知?”戚言笙有些着急。
“那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
潘春对着噎住的戚言笙抽了下嘴角,“你回家看好自己的媳妇和娃,就够了。不用替我操心。”
说完嘭一声将大门关上,把戚言笙拦在了门外。
望着紧闭的大门,戚言笙越发觉得梅子渊与自己疏远。
“不行!”戚言笙挠着脑袋,琢磨着他也得为子渊解忧。
片刻后,他双手一拍,计上心来。子渊不是还未娶吗?
就算他不找正妻,纳妾也行啊?何不找几个媒婆上门,为子渊纳一房良妾?
说干就干,戚言笙眸子一转,当即就跑回家与夫人商量一番。
潘春回到书房,将蜡烛挪到镜子前,静静望着镜中人,矢口问道:“绿帮?梅子渊,你这是提醒我不能给你带绿帽子吗?”
“嗛~”潘春冲着镜子一笑,“你真以为老娘非你不嫁吗?”
笑过之后,空荡荡的书房分外冷清,镜中人扬起的嘴角忽然落下,潘春抬手摸向京中人的脸,“你究竟在哪儿呢?”
一个月后,潘春由水路抵达湄州。
就在她登岸的前两天,倭寇再次洗劫了湄州的法天寺。
法天寺在湄州海边的一个悬崖上,居高面海,风景殊致。
潘春站在大殿外,迎着风往海面深处望着,“据说这里往东北四百海里,就是倭国?”
湄州卫所的李千户恭恭敬敬地向潘春行了礼,
又从侍卫手里接过手炉,双手递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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