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冬冬一脸茫然,“为什么?”
“你只管做就是。”
梅子渊说完重新跳回河里,大喊一声“扔”,随后认真地看着每块石头落水的地方。
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尹冬冬扔完又找了些。
他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又看向站在河里的梅子渊,好奇中又带几分莫名其妙。
但最终还是从从怀里拿出一块石头,像方才一样投进了河里。
天亮时雨势渐小,王训望了眼天色,跪在明德帝面前,“陛下,奴才方才去刑部大牢问过,潘春还是不应。”
“左右不过一些水匪,还真那自己当义士了。”明德帝站在寝殿门口,看着屋檐下的水帘,“杀了吧。”
王训领完旨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跪着,明德帝见他不走,睨了他一眼,“有事?”
“禀陛下,昨夜梅大人去看过她。”
“子渊?”明德帝把头转向屋外,默了片刻,“随他吧。”
“陛下不怕梅大人因潘春心生怨怼,对您...”
“对朕不忠?”明德帝淡淡一笑,“左右不过一个书生,梅家无根基又不掌兵权,起不了大浪,随他去吧。”
王训垂头应了声“是”,正要走明德帝又叫住他,“王承衡那边怎么样?”
“谷福安已死,宫里的鞑靼奸细基本除尽,王承衡已经断了手脚。不过他曾经打过青安帮的主意,当时他想从应天把剩下的火药由海路运进京城,如今谷福安和潘春都被正法,王承衡一行人躲在御酒坊再无动作。”
明德帝转着手中的十八子,沉吟着,“海运之于漕运,量大,但速度并不快多少,且倾覆之后货物全毁,风险极高。如果王承衡要从应天运进京的是火药,那根本不需要动用青安帮,陆运至京城更快也更安全。”
王训抬头看向明德帝,“或许陆运太显眼,海上无关卡,能避开咱们的视线。”
明德帝摇摇头,“上次炸了半个通州的火药,也不过才四船硝石。王承衡能想到用青安帮,必然是千船起运。”
“一千船火药?”王训一惊,但转念一想,全大晟的硝石都用来制火药,恐怕也达不到这个数量。
王训猛地睁大眼,“陛下的意思是...”
明德帝微微皱起眉头,“这次他们想运的恐怕不是火药,而是人。”
午时三刻,雨已停歇,但天未放晴,菜市口看斩首的百姓稀稀拉拉,没有几个。
潘春只觉半昏半醒间被人押到断头台旁,一旁的潘世坤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潘帮主~,想不到咱俩斗了十年,最后竟落了个同年同月同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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