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驿站的士兵不下百人,仅凭她自己无法顺利将那十几个兄弟平安带走。
王嘉沉默良久突然扬起下巴,“你这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王奇!速带五百人去娄山,能抓多少就抓多少回来。告诉天武卫,两日后在京城菜市口布防,咱们就地处斩这几个逆匪。”
潘春一颗心止不住往下落,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她飞快回到树林,拉过老宋让他带着眼前这些兄弟火速去娄山,“告诉分舵的,娄山已经暴露,马上撤!所有的藏身处都不安全,大家不要聚集,各自散去水路湖泽!以后没有我的号令,谁叫也不准出来!””
老宋怔住,“帮主,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我们一起.......”
潘春摸了摸身上,她没带帮主令也没有信印,索性把扑风的刀鞘□□交到老宋手上,“从今往后,永远不要跟任何人说自己是青安帮的!听见没有!快走!”
老宋接过刀鞘,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帮主不到生死关头,不会轻易把她的刀给别人。
潘春见他睁着眼睛发愣,一脚踹了过去,压着嗓子吼道:“走啊!”
老宋把刀鞘紧紧抱在怀里,“帮主,那你...”
潘春举着扑风朝他一挥,“不用管我,快走!”
老宋怔怔地看着她,身旁的兄弟在潘春的催促下,急忙拽着他的衣袖向后退,众人一步三回头地退向树林深处,最终不舍地跑开。
自从跟陈宽谈过,梅子渊发现自己想迎回陈太后重新垂帘的主意太幼稚了。
陈氏一旦在西南称王,就不可能与明德帝并存,二者只能活一个。
但有些事道理懂很容易,做却很难,特别是他与明德帝朝夕相处二十余载,背叛两个字对梅子渊来说,与杀人一样沉重。
“我还是回京再试一次吧。”梅子渊想再见一面明德帝,或许能说服他改变主意,为青安帮平反,“明早天一亮我就走。”
陈宽心一沉,他与梅子渊说了一个晚上,这人还是如顽固。
陈宽垂眸片刻,笑道:“梅大人,我虽欣赏您的为人,但不代表我同意您的看法。昨晚我与您坦诚相待,该说的都说了,您不愿,我不强求,但您若是在这个时候回京,就太不够意思了。”
梅子渊愣住,转瞬明白过来陈宽的意思,“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回京绝不泄露你们的行踪,我只是想解决青安帮的事。”
“我说过,站到我们这边儿,咱们一起杀进京城,我陈宽用项上人头担保,青安帮一定平反。”
“可我...”梅子渊再一次梗住,他就是说不出杀进京城推翻明德帝这种话。
陈宽忍不住向前一步,“梅大人,您不也是因为明德帝昏庸无能才来找我们的吗?现在您的夫人被他诬陷,眼前摆着一个大好的机会,为何不抓住它?”
“你别乱说,我们还未成亲。”梅子渊掌心发潮,不禁攥起衣角。
陈宽知道梅子渊在怕什么,他需要时间过自己那一关,便道:“时候不早了,您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陈将军就能到阡州,您听听他的意见,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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