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和力量也并没有拖后腿。他的肌肉也许没有部分男生强壮,但是力量至少能和幸北打个平手,这还是他身体状态不佳刻意收敛的结果。他的速度则更多在于反应,让擅长计算预判的幸北第一次感到棋逢对手。
但他有最大的弱点,耐力。
谢思妄清楚这一点,想要速战速决,但是幸北不要脸,打不过就跑,以至于前十分钟,场上的两个人都是你追我逃猫捉老鼠的滑稽状态。
谁压倒谁一目了然,世家子弟的嘲笑声愈发不加掩饰,最后恨不得拿个应援喇叭吼。麻瓜们唉声叹气地捂着脸。
但是幸北不管,幸北继续跑,身法倒是练得愈发灵活,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谢思妄每一次一鼓作气都打到空气,再好的忍耐力也要爆发了,定住脚步,笑容阴恻恻盯着幸北:“这就是你说的比一场?”
幸北戒备地和他隔着一段距离,脸上笑嘻嘻:“是啊,我一没作弊二没用念力,正大光明的比,哪里有问题?”
“教官,我犯规了吗?”
熊武都看困了,伸手捂住打了一半的哈欠:“没有。”
“还是说,”幸北意味深长地看向谢思妄的手,“你所谓的比试,只能接受我用弱项和你的强项比?”
谢思妄手指微蜷。场下的世家子弟表情都有些凝固。
她提到作弊和念力,是知道了什么吗?
在摸不清幸北心里所想的心慌中,比赛继续,幸北心态好得很,依旧淡定地左扭右闪,绕着场地放风筝,终于在又一个十分钟过去时,谢思妄不知是耐心磨尽还是耐力告罄,出招开始随意和凌乱。
……反正打不到,对方根本没想反击只顾着跑,他何必那么严谨?
幸北注意到,谢思妄也没有在进攻时附着念力了,也许是怕她发现了什么,也可能是觉得多此一举。
幸北悄然松了口气。谢思妄的结界比别人更厚更强韧,她还真没法直接对上。
这么长时间的试探,她还发现谢思妄的念力防御也比其他人强,打他根本不疼。
所以她在等一个机会。
谢思妄哪怕提前喝过药,体力也有点跟不上了,引以为傲的脑子高强度运转了半个小时也开始进入倦怠期。眼看幸北要朝左前方逃窜,他想也不想跟着往左边追,有那么一点抄近道堵她的意思。
却见幸北脚下生硬一转,以完全不同于这之前十分钟的速度和爆发力,绕到他身后。
谢思妄的大脑迅速做出反应,命令自己回身后退格挡,但是他的身体本就弱,先前已经脱离最紧张的状态,竟一时跟不上!
紧接着,一条手臂从后绕过谢思妄的脖颈锁住,另一边的左手臂被抓住往后一拉。
谢思妄被扭着脖子跌坐在地,眸底闪过一道冰冷,头撞向她的头,腰诡异一扭,被反扭住的胳膊瞬间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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