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声高吼,腰中令牌亮出,城上通令的兵卒向下望去,见当真是淮安王,面上立刻大喜,急步叫人去开了城门。
将是深夜,天边星光稀疏,魏砚入军营只喝了口水,就立即召集漠北城中兵将。
此次攻城的犬戎人是受了耶律殷的暗令。上回耶律殷逃跑,虽是把人抓回来了,却也叫他放出了风声。
魏砚眉心凛住,听人回禀。
“王爷,属下打探到,犬戎人头目正是中原人,肖柳将军亦是死于他手。”张生会抱拳而道。
魏砚身上换了黑甲,手执长刀,拧眉看着案上的图纸,“从何处而攻?”
旁侧的何环立即指了方向,“下钧处。”
“一月前犬戎人集结兵马,主力攻打下钧,肖柳将军带两千人前去支援,打退犬戎人后,他们换了地方,直攻上行,就是在肖柳将军为护住城池,才让流箭射中了心口,失血而亡。”
提及此,围站的兵卒皆沉默地垂下头,面目悲戚。
忽离远站着的汉子猛捶了案板,“狗娘养的,心都被狗吃了,分明是中原人,却要当贼去帮异族。”
“犬戎目的不在这两处。”魏砚道,“上行下钧易攻难守,兵马充足,他们打此处不过是声东击西,反而关界中城,地形复杂,胡人颇多,犬戎好斗尚武,能让他们信服的将领绝非常人。”
“如今已过一月,犬戎近日偃旗息鼓,就是在暗中准备攻别城。”
众人听之沉默后,一人挠挠后脑勺道:“王爷的意思是,那个头目对咱们的多少了解咱们守城之法?”
“肖柳曾经跟随过我,他的能力绝不会守不住下钧。”魏砚声音沉了,“那个人是谁,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沉了沉眼,“何环。”
“属下在!”何环双手抱拳。
魏砚道:“我要一日得到关于为首中原人的所有情报。”
何环怔了下,但军令不容置疑,立即应声,“属下尊令!”
“张生会,印成。”
“属下在!”
“你二人调三千人,守住下钧上行中间的要塞鄂湾。”
“属下得令!”
三人得令出了营帐。
魏砚以指点着案上图纸,“陈幸留守上郡,其余人随我支援关界中城。”
“属下得令!”
帐帘掀开,帐内将士陆续而出。
魏砚独自站在军行图前,手中刀柄寸寸握紧,眉眼深深沉下,眸中似是在想些什么。
“王爷不如带我前去中城吧。”殷止自帐外而入,两鬓隐有斑白。
魏砚回过神,“先生旧疾方愈,此时在上郡修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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