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是我,辛辛苦苦宠着长大的女孩儿。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这人性子偏激,最喜欢连本带利的讨东西,多恶心的事儿我都能做——希望您牢牢把这句话记住。”
他这一连串的,直接让迟宁僵在原地。
她感觉木沁有生以来,就没有这么被人怼过,还外加威胁恐吓的。
薄知聿还是狠的,这人无论是从语气还是从过往经历看,他说话听起来完完全全给人一种“我没有在开玩笑”“不信你就试试”的恐怖片既视感。
离谱,突然就离谱了。
说着说着,薄知聿收敛了点语气,把他手里的水果刀放在沙发上:“阿宁我带走了。”
迟宁被他这么一扯才回神,他刚才抢她水果刀的时候根本没管是刀锋还是刀柄,就这么直直地攥在手心里,血一路顺着他的手掌心一路往下滴。
迟宁立刻拿纸巾给他止血,她眼睛慢慢红了:“薄知聿!你真的是——”
刚才抢她刀弄出来的伤口,他一点没管,还在哄她?还在为她出头?
疯子。
怎么会有这种疯子?
“不疼。”薄知聿哄着她,跟刚才冷着脸放狠话的人截然相反,声色里只有数不尽的温柔。
“你哭我才疼,不哭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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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晚了,迟宁不管他说什么都拉着他去医院挂急诊缝针,伤口算深的,血一直止不住。
她哭得眼睛都是肿的。
护士姐姐过来拿纸巾给她:“小姑娘别哭了,你男朋友的伤不算严重的,休息半个月就能来拆线的,没什么危险。”
迟宁知道,可她还是忍不住眼泪。
凭什么。
他那么好的人永远在为她受伤。
护士姐姐开导她:“你们感情好让人羡慕,你知道你男朋友进去前手术室之前还跟医生说,想把你哄好了再去缝针。”
“……”
迟宁真的又想哭又想笑,他真的很烦,烦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地让自己不再哭。
不能哭。
哭了他会担心。
迟宁对护士姐姐说谢谢,努力整理好情绪,正打算发信息给张姨,让她明天做点补身体的汤给他,耳边突然炸开声响。
白涂急匆匆地赶来:“他进去了?怎么样?人没事吧?”
旁边的柏云圣扯着白涂的手臂,他垂眸去安慰迟宁:“有没有被吓到?”
“……还好。”
“最近是不是又失眠?”柏云圣大概判断,“阿宁,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崩的太紧,发泄出来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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