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予淮听到崔媛这话面色却多了几分凝重,他道:“这算什么道理?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还报在孩子身上,看来这神佛也是不公平的。”
“呸呸呸,佛门净地,别说这样的话。”崔媛嗔了他一眼,又道:“每个人的命格不同,如果你命太硬的话,报在你身上你也察觉不到,这积累的孽障很可能就报在下一辈身上。”
从庙中回去之后蒋予淮一直心事重重的,这一晚上他也没睡好,徐希苒很快就察觉到身边男人一直翻来覆去的,徐希苒问他:“你在想什么?怎么还不睡?”
蒋予淮搂着她说道:“没什么,好好睡你的。”
蒋予淮一大早就醒了,徐希苒还在睡,他轻手轻脚下床,也没吵醒她。蒋予淮起来之后让司机将他送到了庙里。
这么一大早,他是第一个来庙里的,原本热闹的寺庙冷冷清清的,蒋予淮找到了昨日给他妈妈念经的智慧大师,他戴了假肢不太方便,却还是在蒲团上跪下。
“大师,我太太怀孕了,我是来为她和我的孩子祈福的。”
昨天崔媛说过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很清楚他这一路走来是绝对没有那么清白的,商场上勾心斗角比比皆是,他用过的手段也不少,蒋予淮也很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一个清高的好人,虽然也没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他确实也承认他是做过坏事的。
他并不信什么神佛,对这些虚幻的东西嗤之以鼻,以前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听到这话或许可以无所顾忌,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妻子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
他有了顾忌,也害怕真的就像崔媛所说,他命硬,他做过的罪孽会报在孩子身上,虽然他觉得这些玄乎的东西不可信,可万一真的会呢,他不敢去博这个万一。
蒋予淮就这般直挺挺跪在蒲团上,听着和尚念了一个小时的经,期间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连动都没动一下,就怕神佛觉得他态度不够诚恳。
结束时他的腿都跪麻了,差点起不来,不过他总算是安心了一些。
蒋予淮一直到下午才回到家,徐希苒见他回来,问道:“你一大早就去哪儿了?”
“出去逛了逛。”
“啊?逛哪里逛了这么半天,我还以为你被公司叫走了。”
徐希苒正窝在沙发上看育儿节目,蒋予淮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他适时转了话题,问她:“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都挺好的。”
蒋予淮坐近了徐希苒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凑近嗅了嗅,诧异道:“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香灰味?你去庙里了?”
蒋予淮面色有些尴尬,倒也坦然承认道:“嗯,去了一趟。”
“你去庙里做什么?”
“去为你和孩子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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