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师。”她对孙婧婧摆手,走远了些。
曹梅女士善解人意,分寸把握得极好,连时间都选在午后,避开了她的工作时间:“泊宁。”
许泊宁不知道对方打电话的来意,离婚三年,两人没怎么见过面,仅有的几次,还是许泊宁送许喻回她那儿。
不过许泊宁对曹梅一向尊敬,婆媳关系融洽。她这位前婆婆很好相处,不像别人嘴上说拿儿媳妇当亲生女儿,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她从不干涉他们小夫妻的生活,待许泊宁甚至比时洲还用心些。
曹梅是妇科专家,当初许泊宁因为卫生巾过敏,去医院挂的正是曹梅的号。
诊室里除曹梅专家外,还站着个年轻的男人。许泊宁痒得厉害,原本以为不严重,愣是拖到经期结束才来医院,可那么私密的地方,连挠痒都不方便。
她皱着眉,一直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快要痒哭了,根本没心思仔细去瞧,看见对方白衬衫,还以为是助手或是学生之类的人。
医生忙把她带到内室。
许泊宁分腿躺在那儿,迷迷糊糊只听医生说“你进来”,毕竟小姑娘年轻也害羞,特意挂女专家的号。她听到这话,脑子一抽,吓得去扯裤子,慌慌张张直接从检查床上摔下来,把医生和推门而入的护士都给吓傻。
她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磕磕绊绊说:“不是……我还以为,您是喊外面站着的那个男……”
医生扶她起来,给她道歉:“对不起,那个是我儿子,今天临时有事来找我。你没摔伤吧,要是不舒服过会我带你去拍个片子。”
这乌龙闹得有些大。
许泊宁一脸尴尬从诊室里出来,没想到男人还没走,就坐在外面淡蓝色的椅子上。
曹梅在电话那端又说了几句,许泊宁的回忆被迫戛然而止。
原来是许喻那个大嘴巴,跟他们视频时说了要回东堰市上学的事。
虽然许喻跟她姓,两边都叫“爷爷奶奶”,但许喻明显更亲近他们,田卫方也想许喻,可到底是前女婿了,总不好天天联系对方。
“东堰市的条件毕竟要强些,现在时洲刚回来,万事难开头,如果你们那儿有困难的话,尽管同我们提,我和时洲他爸能做到的,肯定会帮。”
“你们”那两个字,不像是面面俱到的前婆婆会说出,而且这话许泊宁不太好应。
她笑了笑,敷衍道:“好的。”
许泊宁忍不住猜想曹梅的意思,其实也不难猜。双方父母都觉得当时他们这婚离得草率,并没有不可调节的矛盾,感情更未完全破裂。如今曹梅听说这事,怕想着两人还有复合的可能。
她瞬时有点唏嘘,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原来就是曹梅这样看似潇洒的母亲,也免不了为子女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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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泊宁同样有要劳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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