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离了裴家奶奶这个宴会厅内全场瞩目的焦点便没人会再凑上前来套近乎,哪成想没走几步,身后竟然有人叫出她的名字。
周酒下意识回过身,就见宋安恒几个大步追了上来。
这姓宋的一家人怎么一个晚上阴魂不散?
周酒板着小脸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收回眼神转过头去,并不想搭理。
哪怕他此刻还算得上是自己老板,周酒也并不在乎。
小姑娘提着裙摆走得飞快,见宋安恒仍旧死追着不放,索性转了个方向往二楼台阶上走。
宋安恒“啧”了声:“你跑田径的吗?改天就给你送那个什么运动会综艺去。”
周酒没忍住回怼了句:“你干脆直接把我开了得了。”
宋安恒气急败坏的:“你跑什么跑?见到我就跑,心虚吗?”
?
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周酒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宋安恒还无耻的,当然,首先把裴淮之排除在外了,比无耻,倒是没人能比得过后者。
周酒一口气上到二楼,而后皱着眉头停下脚步,回头对上宋安恒的脸,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心虚?”
宋安恒脸上多少是带着点气的,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每回对上周酒,自己那少爷脾气立刻削弱不少,底气相当不足:“抢了我妹妹的男人,难道不该心虚?”
周酒:“?”
宋佳妮?
周酒嗤笑一声:“宋安恒,你是不是没上过网,自己多看看新闻吧。”
宋安恒三步并做两步也一下上到二楼:“我倒没想到,裴淮之居然连这种场合都把你带出来了。”
周酒白了他一眼,也不管前路是哪里,只一股脑地往前走。
宋安恒一把抓住她手腕:“裴淮之小时候就和我妹妹结过婚了,他没和你说过?渣男。”
周酒皱着眉头撇开他的手,还毫不留情地用高跟鞋尖跺了他脚面一下:“宋安恒!你有病啊?!你让你妹妹来找裴淮之嫁他呗,谁拦着了?”
宋安恒一时语塞,听到让他叫妹妹来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没法冲周酒撒,只能板正道:“你说我有病?你还当不当我是你老板了?裴淮之怎么就把你脾气给惯成这种德性了?!”
周酒没搭理他,只自顾自地走,两人跟小学生似的打打骂骂一路走过二楼连廊,却在经过茶室时,十分默契地停下脚步,闭上嘴不出声了。
茶室的门半开着,裴淮之吊儿郎当地靠在红木雕刻的躺椅上,手里握着个茶杯,漫不经心地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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