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光火的明明灭灭,倪漾在陆司敬怀里慢慢地说。
她嗓音有颤,但她擅长用笑化解一切,这次的坦诚,她在消除他们排除外力,内在的隔阂。
倪漾说:“我想过很多种我们重逢的画面,但唯独没想到是这种。”
真的很哭笑不得,但就像是注定,他们再背道而驰的线都会无形牵引到一起。
陆司敬一直都没出声,倪漾知道他在听,就可以了。
“但似乎是这样,我才敢靠近你。”倪漾和他额头相抵,言语都化成了沉默的信任,不再有一点初见的卑微,这场感情,他送了她绝对的勇气,也正因为有他,有这所有的起起伏伏,抉择暴露于现实,他们依旧坚定地选择彼此,才让她日渐在执拗里倍添追逐自信的勇敢。
无论爱会怎么走,感情天平上,他们就是平等的。
这是陆司敬教会她的。
爱情,永远不要以金钱来衡量高低。
她是普通人,他又何尝不是?一如他曾经就说她说过的:“漾漾,我也是普通人,和你没有差别。”
倪漾哽咽含笑看着他,满是爱意。
静默之中,陆司敬的指腹触及她的长发,依旧的柔软,他替她擦去眼角的湿意,温柔道:“都没欺负你,怎么还哭了?”
他舒心地笑:“是这两年养成的么?小哭包。”
“你才小哭包。”倪漾拍掉他手,呢喃,“和你说正事,就你不正经。”
“嗯,正事。”陆司敬眉眼慵懒,似是夜真的深了,风景,爱人,家,什么都齐全了,是这两年未曾有过的满足,今夜放大到了至深。
陆司敬搂她在怀里,低声道:“以后不要再把我留下了。”
倪漾声息微静,她最后一个问题:“这么久了,你还会不会怪我?”
“会。”陆司敬斩钉截铁。
倪漾不自然地抿唇。
“可比起怪你,我更想要加倍去弥补你,去爱你。”陆司敬说,“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情话是最爱我的女人教的?”
“嗯,记得。”但正因为陆家如此,倪漾才不敢多问有关于他母亲的更多。
但今晚,是陆司敬愿意告诉她,代表着,他想把她彻底带进他的生活,了解他的所有,关联他的一切,成为他往后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说:“其实那些年,是陆家,也是陆震泓先和风月场断不了关系,外界猜测,舆论施压,衿羽从出生开始,就踩在母亲和陆震泓感情破裂的时间点上,陆震泓不打算要衿羽,母亲强行留了下来,一来二去,衿羽从小身体就不好,那段时间,我还不足以支撑起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陆震泓对外一次次给出打压,开始强硬手段断送母亲前途,我怕衿羽知道,只能先把她送出国,但我没想到母亲身体已经出问题了,所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陪在医院里,也是在医院里,我听到了她所谓的真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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