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呢?”倪漾冷笑,“我想你可没这么好心。”
刘鸣显扬眉,“让陆司敬回到他该有的正轨。”
“什么正轨?”倪漾眉头微皱。
刘鸣显黯然嗤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爱比天大,有情饮水饱了事业也能同样顺利吧。”
倪漾没接话,但已然在承受刘鸣显再冷漠不屑不过的睨视。
她听他说:“你所谓的真爱,如果就是让他放弃他手上最重要的项目,那很好,倪漾你成功了。”
这话就像枷锁一样,恍惚之间,就牢牢铐死在倪漾身上,她避无可避,唯独自由的,快要只剩下她微不可察的那细微呼吸。
可呼吸触及空气,温热都快变冰凉。
倪漾的脸色越难看,刘鸣显用词就越甚:“倪漾,我甚至可以说,海离港岛那个项目会变得今天这么糟糕,绝对少不了你的助力。”
空气的静默,紧绷到真的快要透不过气。
一如当年关盛鸣说的:“倪漾,你怪我害死倪韵,可倪韵走到这一天,和你就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她不接受我的好意,我给她的,她不要,她非要靠自己给你最好的,所以你没资格怪我,那顿酒局,是她自愿喝,没人逼她。”
“喝之前谁都没想到会有酒精中毒的后果,你现在来怪我动手脚,我动什么手脚?我要是有心,早在她用舆论对付我的时候就弄死她了,何必等到现在?”
“所以倪漾,你给我记好了,就算是死,她也是为你死的。”
“就为了养你,她赔了一条命。”
“你这辈子就活该赎罪。”
......
耳边胡乱交织的话,一时都分不清是谁在说。
可就是如此,正中圈套。
刘鸣显说:“现在摆在你面前,两个机会,一,捧着你那该死的爱情看着陆司敬一点点陷进去到债款傍身;二,你提分手,我送你离开的机会,识相点的,你就抓稳这最后一次机会,你知道,人的忍耐都有界限,别得寸进尺。”
倪漾攥住衣边的掌心都快要泌出汗来,阳光过于刺眼,晃得她视线都彷徨。
她喉间绷紧,唯有声线疯狂克制的颤动还能证明她悬于一线的理智,也逼近崩断,倪漾在撑,撑着微微笑了下:“离开的机会?”
她问他:“你确定不是赶我走?”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