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今天的运动场被程颐集团清了么?倪漾怎么还能在这?
不打自招浮现的第一个歪念,徐河庆转着钥匙的手就停在半空,而后放肆大笑出声:“倪漾啊倪漾,这是傍上了?”
语气玩味,眼底的轻蔑更是毫无遮掩。
就像看着块破布,徐河庆把鄙夷放大到极限,是倪漾厌恶到反胃的言行举止。
两年,她是没找他算账的本事,但刚不过,躲还不行?
她本就没想搭理他,绷紧的表情把五官的防备和攻击性飙升,她冷眼收回目光,抬脚就要往外走。
但徐河庆直接拦在她面前,上下打量的目光越发过分,手甚至都要搭上她肩,但被倪漾的包链生硬甩开。
“操!”他火气瞬间上来,下意识想拽倪漾头发,倪漾警惕躲开。
他扑了个空,污言秽语更甚:“倪漾,你上赶着去伺候是吧,真特么本事大了,现在连我都敢还手,是不是要我教你——”
话还没说完,“轰”的一声,不远处跑车启动的引擎重声汹涌而来。
随即,跑车毫无预兆猛地亮起刺目的远光灯,光束笔直又灼烈,浓烈地一股脑打在他们身上,尤其是毫不避讳地刺进徐河庆眼里。
连倪漾侧站的都被刺得眼睛一酸,下意识抬手去遮。
更别说徐河庆已经被照得脾气瞬间更火爆。
可就在他时运不济地要暴戾发火时——
“砰”的一声,男人已经开门,从驾驶座上走下来,朝他们这边走来。
而他指间烧得猩红的烟,不断扩散着袅袅烟丝。
空气被逼得紧绷又凝滞,他居高临下的每一步都预示压制。
徐河庆在眯眼看清来人后,顿时如泄底气地哑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陆总,您怎么会——”
陆司敬没有理他,只是撞上倪漾仓惶的目光。
倪漾完全没想到陆司敬会在这,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在碰到徐河庆时会紧张到手抖,还有她煞白的脸色的细节,顷刻全然落于陆司敬眼里。
陆司敬眉目冷冽地盯着她,死寂无波。
倪漾终于在被光线刺得眼眶起雾时,抽回意识。
他已经站在她面前,她当场心跳如鼓点,自觉手脚发麻,深知两边都无退路,无法遏制地开始心慌。
在她犹豫想出声,但如鲠在喉不知说什么时,徐河庆已经开始搜寻洗白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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