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估计是还在和旁边人周旋,笑的声音都没了她平时的飒爽。
很快,背景在一道拉门声中骤减,男人的插科打浑声没了。
仅剩黎笙一个人在那头,极为少有地撒娇:“漾漾,我这边应酬该回京城了,所以提早回来了,你那边呢?现在还在订的别墅区么?”
“嗯。”倪漾只觉不对,从晃荡的秋千上站起,“你喝多了?”
“嗯,有点吧。”黎笙酒量一直很好,和男人一对三地混着喝都未必会输,今天这是喝了多少?
倪漾没来得及多问,黎笙轻轻嘘了声。
她小声和她讲悄悄话的语调:“你猜我今天在这看见谁了?”
这么隐晦的语气,倪漾右眼皮跳了下。
她脑海下意识蹦出了个名字,但她双唇微张,还是没敢说那个名字。
安静不到三秒,黎笙自言自语地说:“就一个莫名其妙开口就讨人的男人,还有一个——”
倪漾呼吸顿了顿,黎笙的话也停在这一瞬。
两边谁都没开口,却谁都听清了彼此的呼吸声。
徐徐缓缓的,倪漾忍住微促的热息,温和引导:“还有一个?”
“傻逼狗玩意儿!”黎笙忽地故意骂。
这一般是站在无人区,黎笙才敢难得叛逆做的事情,只是,她不是在应酬的地方么,怎么敢喊的?
倪漾属实给她吓了一大跳。
倪漾停了好几秒,才话改反问成平述,不太确定地问:“......你没事吧。”
就她认识黎笙这么多年,她从没见黎笙喝醉过。
“嗯,没事。”黎笙像是骂爽了,给她点缓和时间,又蔫儿坏地笑出声,“漾漾,你就不好奇那个莫名其妙开口就讨人的男人的是谁?”
这话明知故问到倪漾根本没法不明白个彻底。
仿佛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
凛凛风声过耳,倪漾那颗沉寂的心终在暗示的消默中沉甸甸被压住,好似拘束,很快剧烈跳动起来。
她没法说不知道,也没法说更多,只是不出声,黎笙也没追紧她说。
寒风猎猎之下,黎笙那头的水声清澈响起。
她可能是洗了把脸,清醒了点,声音就变得稍微清亮,宛如醉意消减。
很快,只带微醺感的一声轻咳,黎笙正经换了话题:“领带我帮你给他了,《雾凇》那边今晚也谈出了新进展,只是他似乎有话要和你说。”
闻言,倪漾愣了一瞬,不适意地笑了笑:“我和他有什么要说的?”
黎笙没提及重点,陆司敬一个心思不少的人,和她最多合作关系,有什么感情话会和她说?至于《雾凇》,该怎么投资后面必定一点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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