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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完全不困。

他俩并肩坐在墙头,看了会儿星星,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墙角花丛里,昙花白色的花骨朵动了动,一层层慢慢打开,打到一半,像是察觉到有人一般,抖了抖,很害怕地试图闭合。

萧灵祤笑出声。

白色的花瓣一层层打开,视觉效果有些震撼,花朵很大,很舒展,像是千层雪堆积起来,微风吹过,轻微晃动,美丽异常。

很快就小气地闭合了,整个过程很短。

萧灵祤心情很好,侧头,发现薛潮一直看着自己,恨铁不成钢道:“昙花一现,你竟然在看我?”

是不是紧张傻了?

薛潮搂紧他,啄了啄他嘴角:“再待会儿,然后便回去睡觉好不好?”

“嗯。”萧灵祤被戳到伤心处,可怜巴巴地点头。

薛潮哄道:“明晚我不过来,但也要好好睡觉。”

萧灵祤点点头:“好。”

薛潮将人抱回去,放在床上,轻轻给他盖好被子。

萧灵祤脑袋轻轻抵在薛潮怀里,小幅度地撞来撞去,完全不要面子。

薛潮:“小猪乱撞。”

“嗯。”小猪乱撞便小猪乱撞了。

薛潮哄他睡觉,轻轻顺他的背,不时说两句话,萧灵祤肩膀抖动,在笑,偶尔应一声,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当朝史官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记载工具,文字没有温度,客观陈述,不夹杂个人感情和立场。

实际上是他俩最大的 cp 粉,偷偷磕糖,疯狂产粮,正史有多简略,野史就报复性有多少细节。

其实也不生产糖,只是糖的搬运工。

据他所写,大婚前,霸道帝王疯狂思念妖后,直接去看他,只剩那么几天都等不及。不料墙头偶遇,互诉衷肠。

话本传到民间,引发一阵躁动,果然,我们想象力贫瘠了。

大婚当日,小鹦鹉爪子上绑了根长长的红布条,窝里也被装点得红红的,很亢奋,逢人便说唱,吵得人脑仁嗡嗡。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到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蜜里调油三年抱俩生一大堆!”

它被绵绵教了很多吉利话,费了相当多牛肉干。

中午是祭天典礼,各种词,下午还是各种礼,各种词,繁文缛节,听得耳朵疼。致辞和那些人平日里写奏折的风格一模一样,又水又长。

萧灵祤打了个哈欠。

礼部尚书手里的东西大概半人高,真的要走流程,一步一步,毫不含糊。

萧灵祤看了眼薛潮,十分严肃,并没有说笑:朕的脑袋大概有这么大。

薛潮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

典礼实在太无聊,他们撑了半个时辰,终于撑不下去,互相使了个眼色,从帘后偷偷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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