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师自通。她正得意,突然瞬间变脸,警告道,你可不许向爸妈告状啊。
行行行。
两人喝完了夏日天使,聊了些天南海北有的没的,一开始点的莫吉托和长岛冰茶也端上来了。
正是最惬意最舒服的微醺状态,脑子又还清醒,不至于听不清话分不清人。
估摸着坦白真相的时刻到了,清吧里的音乐恰好换成了经典老歌《Just One Last Dance》,韩译萱心想这悲伤的BGM还挺应景。
她清了清嗓子,译葵,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做好心理准备。
韩译葵顿时警铃大作,老姐很少这么称呼她,而且还是用这么严肃的语调,她死死盯着对方,干嘛,你不要告诉我你怀了周任的孩子还准备生下来啊!
她们老韩家可不兴玩霸总娇妻带球跑这一套啊!
不是。韩译萱的声音里染上淡淡的哀愁。
那是什么?
我得癌症了,胰腺癌。
韩译葵伸向酒杯的手顿了顿,颇为诧异地看她一眼,这种事情,可不兴拿来开玩笑啊。
我不是开玩笑。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与她如此相似的脸庞,却有着她身上没有的灵动和快活,真好。
可一想到等她死去以后,面前的女孩将要背负的东西,她便觉得有愧。
她将要一个人迎接失去姐姐的悲痛,将姐姐下葬,并且承受长期隐瞒父母的压力,再承受隐瞒不下去之后要面对的狂风暴雨。
而赡养父母、照顾父母的义务,也落在了她一个人头上。
她能用什么来补偿她?
她想起手机那条关于收到巨额汇款的短信。
钱真是个好东西。
周任用钱来补偿她,而她也将卑劣地使用同一种手段,去补偿自己的妹妹。
看着韩译葵怔怔的表情,她重复了一遍:我不是开玩笑。
姐姐的时间不多了,韩译萱抓起妹妹的手,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韩译葵还是没有消化过来,她挣开她的手,别闹了,我不信!
她姐姐这是为情所伤伤到了脑神经吗?
该不会精神不正常了吧?
韩译萱早有准备,她从小挎包里拿出疾病诊断书,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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