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我饱了,”鸡骨头被扔到地上,林檽倒回稻草堆上,接着两手垫在脑后看天边的夕阳:“李哥你手艺真好,下次我们去山里抓兔子来烤。”
明明只是干了一件小事,每次林檽夸他的时候,李庸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这样的称赞,他坐在林檽旁边,一直腿曲折,手放在膝盖上,李庸有些不自在一捻手指:“好。”
少年隐秘的心思因为李庸毫不犹豫的应答乐开了花,他偏头打量了一眼村里的猎户,李庸的袖子落到林檽的手边,林檽就顺手扯了一把那黑色粗布。
“李哥,你一直这样坐着腰累不累,”林檽揪着李庸的袖子给他拉下来,并且大方的把身下最柔软的草堆让给他一半:“你这样看天,像不像我们都飘在水里一样。”
天上的云彩被夕阳都映上了火红色,晚来风急,刚刚还在山这头的一大朵蘑菇云跑到了山的那边,天空没被太阳映射的地方还是蓝蓝的,李庸看不出来这样看天是如何感觉像飘在水里,但是既然林檽说了,他就认真的看天,神情比匍匐在山洞里等待猎物进陷阱时那样认真。
林檽转头看见李庸堪比上坟时还要肃穆的脸,好奇的顺着他看的方向瞅:“看什么呢?”
“我在找感觉。”李庸眼睛一眨也不眨。
“什么感觉?”
李庸翻了个身,转头看着他:“在天上游泳的感觉。”
李庸的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声音很好听,有一种成熟男子醇厚的玉石,他一转头,李檽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了,明明有些引人发笑的一句话,却像是一壶酒,全都灌进了李檽的耳朵里面,他听得有点怔忡了。
李庸的眼睛也很亮,细看来,他长得不算差,线条刚毅的国字脸,总是对他显出来硬汉柔情,李檽看着他,两个人又靠得很近,鬼使神差的,林檽就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触电一般,李庸是个早出晚归的猎户,今年二十岁,老是虎着个脸,都没有人敢给他说媳妇,今天却在稻草堆上让人给亲了。
李庸的眼睛瞪得老大,林檽也在发抖,两个人的唇瓣贴合在一起就立即松开了,心跳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林檽转过身去,在稻草堆里刨坑,企图给自己埋进去。
他就这一转头,就把脖子暴露在李庸眼前,看着那截嫩生生的后颈,李庸的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滑动。
“林檽,”李庸抬手按在李檽肩头,把人翻过身来对着自己,看着少年红润的嘴唇,李庸声音沙哑:“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个母胎单身的黄花大闺女,天天写人家亲来亲去,哼!给你们表演一个安氏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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