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看病人吧。”范大夫说,“万一是什么疑难杂症,我治不好,可不好意思花你的钱。”
说起看病人,沈嘉又犯难了。他不可能带着范神医入宫,也不可能告诉范瑀,所谓的“朋友”其实是当今圣上。沈嘉含糊道:“我找机会约我那朋友出来,您……您能不能别说您是大夫。”
“啊?”范大夫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请求。
“我那朋友他……他讳疾忌医。”沈嘉解释道,“我怕他知道您是大夫,就走了。”
范大夫看着沈嘉担忧的样子,疑惑道:“你对你的朋友,还挺上心的。我在西北时,怎么不知你有一位知交?”
“是来京城后,才认识的。”沈嘉感叹道,“可能这就是‘倾盖如故’吧。”
“好,那我就不说自己的身份。”范大夫说道,“沈大人可是头一次求我,我自然答应。”
“多谢多谢。”沈嘉起身作揖。
范大夫急忙道:“沈大人不可,在西北时,您为我们老百姓做这么多事,我作为回报,是应该的。”
大夫已经找好了,就差病人了。沈嘉称自己有了一点土改的思路,邀皇帝出宫,再一次去那片农田看看。
皇帝没想到沈嘉这么快就有想法了,便欣然同意。陈公公在一旁神色忧愁,劝陛下等春天了再出宫去。
“春天,还远着呢。”皇帝展开双臂,一边让木槿给自己换上便装,一边对陈尽忠道,“朕这次乘马车,让锦衣卫远远的跟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公公虽然无奈,但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当年陛下在西北,坐着轮椅,也能从王府偷偷溜出去,直到天黑方归。陛下看似脾气很好,但性子极倔。一旦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主意。
于是陈公公只好去叮嘱随行的锦衣卫,千万别让陛下累着,更不要进田里去。又让木棉在车里放上汤婆子,路上好捂暖腿脚。
待一切准备妥当,皇帝便带着沈嘉出宫了。
车内暖烘烘的,沈嘉刚一进去,一下子被热气熏到,打了个激灵。他哈哈手,“陛下车内真暖和。”
皇帝看沈嘉穿着棉衣,对他道:“快把衣服脱了吧,别热出汗。再一出去,又着了凉。”
“是。”沈嘉脱了外面的衣服,在皇帝旁边坐下来。
沈嘉偷偷打量陛下,见他穿着狐裘,看皮毛极为珍贵,车内还放着大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哥出门逛街。
皇帝察觉到沈嘉的视线,笑了笑道:“陈尽忠非说外面冷,让我穿着地方新进贡的狐裘。这打扮,哪像是去田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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