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父在一旁宽慰父亲,“元明长大了,就随他去吧,我看他与晏家的女儿倒是相配。”迟父没有继承父亲的野心与才能,平日里只逗猫遛鸟,做个闲散官人。
迟宰相身子一扭,往里转去,不想看到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嘴却是没歇下,“还不都是你惯的!他平常同人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这次却当场念起了情诗,可真是好样的!我们迟家的脸都被他给丢完了!!!”
迟元明站在晏府门口念情诗的举动,可是震惊了全京城的人,不少女子心碎,原来迟郎并不是“哑巴”,听听他的情诗,缠绵多情,激昂顿挫,让人听了,恨不得立刻嫁给他!可晏婵却是好狠的心,连看都不出来看一眼!
晏婵此刻也正在受大家的盘问,这媒人都上门了,总得给人一个交代。
相比于迟宰相,晏府上下对于这门亲事倒是没多抗拒,迟元明这人他们也知道,长相家世才华个个不差,若是晏婵心喜,他们没有反对的道理。
容文君问晏婵的打算,晏婵一改往日潇洒利落的性子,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上来,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最后甚至红着脸逃回了房间,一看她这个模样,容文君心里便有数了,高高兴兴地回了媒人,准备嫁妆去了。
晏婵回房没多久,顾念便来找她了。
看她一脸愁容,顾念问,“这不是一桩喜事吗?”
晏婵摇摇头,“我好纠结。”
“你不喜欢他吗?”
晏婵继续摇头,“没有。”
“那你能说说跟他的故事吗?我或许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晏婵看她一眼,眼中狐疑,“你同衡儿的事情,想清楚没?”
顾念也垮下了脸,“还没,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万一我能帮上忙呢?”
晏婵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便开口说起了她跟迟元明的事。
她跟迟元明第一次见面是在晏衡失踪后的第二个年头。
容文君自晏衡失踪后,精神状况一直不是很好,夜里睡觉也是噩梦连篇,于是便决定去郊外的法华寺拜一拜。
法华寺的香火一直都很旺盛,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高门贵妇,出手很是大方。
那日天气晴朗,一扫连日下雨的湿闷感,白云漂浮在蓝天上,一会儿像奔跑的兔,一会儿又像飞腾的龙,瞧得人心情大好。
路上的马车明显多了起来,晏婵靠在车上想,这么多人去拜,菩萨忙得过来吗?她心里虽是这么想,嘴上却催促车夫赶得快一点,她们要排在前头,这样菩萨才会头一个帮助她们。
到了法华寺,她们被迎进了殿里,看着眼前的众多菩萨,晏婵虔诚地许愿,希望弟弟一切平安,希望娘亲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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