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年祎和李邰第一时间到达了审讯室内想和范横文面对面,许洛也被允许进入审讯环节进行记录,等所有人进入准备就绪后,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着范横文。
顾年祎其实有满肚子的疑问要问,但流程还是要走。
在例行的询问之后,李邰开始进入了正题。
“范横文,你和你的公司涉嫌参与洗钱走//私勾结境外势力等等非法勾当,我们警方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李邰双手拍到了桌上,“但,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另一些问题。”
“希望你谈话过程中,毫无保留地把所有都告知我们。”李邰说,“这是你能够说出真相减轻刑罚的最后机会,希望你珍惜。”
范横文看着顾年祎和李邰,道:“我会配合警方,那有什么想知道的,你们就直接问吧。”
“二十年前的旗山案。”顾年祎直接道,“知道多少?”
“旗山。”范横文不带感情地重复了一遍,接着勾着嘴角笑了笑。
这几乎和施量宇如出一辙的、熟悉的表情神态,让许洛和顾年祎的背脊又窜上一阵寒意。
顾年祎手指捏紧了纸张的皱褶,道。
“二十年前你资助过旗山的项目,我们手中有一份当年的转交文件,这份文件上赤//裸裸存在着你的名字。”顾年祎亮出文件,道,“所以二十年后的今天,我想我们面对面坐在这里也是种……缘分。我们也该把这件事敞开说说。”
“怎么,找我答疑解惑来了。”范横文坐在对面看着他,半晌才笑笑道:“不过你说的事情,我有印象。”
“仅仅是有印象吗?”李邰手指停顿,接着重重的拍下,“你给我想好了再说!”
范横文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种沉默的时间很长,直到顾年祎和李邰默认他不会再说什么,准备进一步追问的时候,范横文突然开口。
“二十多年前,旗山的教育推进实验确实是我们横文集团主要资助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崭新的教育模式,脱离关怀教学后找到一个激进甚至暴力的方法,对我们的后代进行改造,这个实验的期限比较长,我们挑选了当时白津黑溪两市精选出的几个孩子去往教育基地,作为第一批实验的学生。如果实验效果好,原本还会有之后的其他第二批第三批实验对象。”
“但是实验到了中期,似乎是因为一些不可预估的事情,产生了一些偏差。”
“什么偏差。”顾年祎马上追问。
“我不知道。”范横文耸了耸肩膀,“我只是一个注资方,之后所有人都在一个封闭环境内进行,只有导师和学生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答应你的好处和收益是什么?什么让你决定资助这个实验的?”顾年祎用笔点着桌面。
“没有什么好处。”范横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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