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笑:“殿下说的是……”
衣服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本侯只得又向允怀靠了靠。没办法,左右这颗人头还是要的,本侯总不能忤逆当朝太子。
“本宫说的是简云轩入朝为官的事。”
这句话出口本侯再也装不下去,自己这几日光顾着瞎开心怎的忘了去安抚一下面前这位皇位继承人,毕竟若是给他在朝堂上平白留下个奸臣确实说不过去。
抬手拢了拢里衣我咳嗦了声:“殿下,此事确实是臣的过错。殿下发怒臣完全能理解,只是……”本侯抬头望了他一眼,他那双精明的眼中看不出情绪但本侯觉得有什么情愫盖过了他此刻的怒火。
我闭了闭眼接着说:“只是……能不能先放开臣,殿下也知道臣有个上不了台面的癖好,现下这情景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可要连累殿下了。臣是无所谓,只是殿下……”
还待再说些什么来劝劝允怀放开我那被拽成麻花的衣服,领口忽地一松我的身子恢复了正常高度。
缕缕日光顺着窗纸照进来恰好落在允怀面上,看那形容有些不耐烦,具体是不耐烦到了什么程度本侯也说不准。
允怀的性子我一直知道的。年少时因着阿姐的缘故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当然就少不了遇见众皇子公主。
因着本侯年纪小众皇子公主与本侯格外亲近,唯有允怀,他和别人不一样。
那时允怀还没有被封为太子,可处事作风俨然一个帝王范儿。譬如说你问他“看皇子面色红润可是吃了什么私藏的好吃的?”
正常人可能回答没有或者开心地介绍自己的小零食,允怀则会一本正经地问是不是想问出他的饮食习惯好加害于他。
所以说允怀和别人不一样,自小便精通帝王之术!
几年后,允怀受封太子他这疑心的毛病也如那田里的野草疯狂窜长。
依稀记得那日御花园里众皇子在品茶对诗,那时允怀也在。大家以酒助兴,不想允怀不胜酒力脚下不稳掉进了鱼池。
更没想到的是众皇子日日养在深宫大院手不沾水全都是旱鸭子,只有本侯会游水所以本侯凌空一跃将允怀给捞了出来。
好不容易将他抱回房中还没放回床上,这时昏迷的允怀也睁了眼,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国舅,本宫没那癖好。”
本侯虚长允怀几岁,那时允怀体形较瘦,估计是那时抱他的动作太过自然,又或是因为本侯那癖好刚被曝光不久,是以太子外甥以为本侯到了饥不可耐的地步竟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外甥……
他说完这话本侯还是很负责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给他倒了杯热茶喝下又去寻了件他的衣裳让他换上,之后才行礼恭敬道:“殿下莫要多想,臣对殿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自那以后本侯觉得允怀看本王的眼光不同了,就像现在这样很不耐烦。
在桌边悄悄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正对着允怀我恭敬垂首:“殿下,那日是臣一时糊涂,还望殿下恕罪。”
毕竟是将来的帝王,一眨眼的功夫允怀已恢复成了原来那个让人看不透的模样:“国舅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这个本宫不知,只是国舅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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