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排骨汤盛在大瓷碗里,摆在桌子的最中间,旁边是一盘颜色鲜亮的红烧武昌鱼,一小碗红烧肉以及一小碗卤牛肉放在武昌鱼的旁边,靠近排骨汤的那头,方便大家夹取。
而汤的另一侧则放着一盘摆放整齐的白灼基围虾,这个位置正好靠近段小楼坐的地方,这也是原身最喜欢的一道菜。
再旁边,还摆放着滑藕片、干煸土豆丝、清炒小白菜这样几道素菜。六菜一汤,一家五口吃,完全足够了。
段妈妈做菜水平还不错,虽然自从段天成发达后,她就很少下厨了,但是本能还在,因此这项技能很快就捡了起来。
不过这美味佳肴此时却只有段小楼有心情去品尝,其他人的注意了早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哪有心思去吃东西?
段妈妈看着细嚼慢咽的段小楼,越发感觉出了二儿子与以往的不同。
住院前的段小楼哪里会自己剥虾,肯定早就眼巴巴地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老大了,而老大会将虾给他剥好,顺便剔除虾线蘸好调料,再放进他的小碗里。
而现在,只见段小楼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剥,虾壳就落在了旁边的小碟子里,再见他将背上的虾肉微微一撕,虾线便落在了那堆虾壳上。
剥好虾,段小楼用纸巾擦了一下手,这才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虾,蘸了下调料放入嘴中。
吃个虾都这么优雅,这还是自己那傻儿子吗?
段妈妈想问又不敢问,只能不停偷看段小楼,而桌上其他人明显也是这个情况。
段小楼突然转过头,问道:“怎么啦,妈妈?”
这声“妈妈”叫的亲近而自然,大概是血脉本身蕴含的魔力,段小楼对家人的接受力超乎寻常的高。
“没、没什么。”段妈妈想问问段小楼是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是又担心这么问会打击到儿子。
“妈妈,我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段小楼不习惯撒谎,因此用了一种饱含深意的说法来表达自己目前的情况。
听到段小楼的话,不仅仅是段妈妈,在座的其他人也十分激动。
段爸爸抹了把脸,勉强压下了噙在眼眶里的泪水,他举起酒杯说道:“虽然我们现在失去了公司和曾经的住所,但是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能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小楼现在又因祸得福恢复了正常,我们更要为未来干一杯。”
“干杯!”大家举起酒杯彼此轻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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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楼因为受伤一直在家里修养着,他在这里适应良好,虽然偶尔也会想念一下过去的同门,但是家人的陪伴让他并不会过于感伤。
在段家休息了两天,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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