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波斯猫,他的玫瑰,他的未婚夫,他的爱人……终于又回来了。他无数次盼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可真的到来时,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因为有了这种错觉,他累也舍不得闭眼,生怕是一闭眼睛,这个梦就真只是梦一场罢了。
给他们休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生日宴快结束的时候,路曜那儿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围了那个实验基地,艺涵派人进去取证了,问他们要不要一起过去。
电话是洛璨接起来的,思夏被手机震动的声音惊醒,立刻坐起身凑过去一起听,就听见路曜说:“我想思夏应该有话对于向南讲。”
洛璨刚想说那边太危险了,他去就行,等肃清了实验基地以后再让两人见面交谈,思夏却先一步贴着电话回答:“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洛璨用看易碎品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尊重了他的选择,只是在去的路上,跟思夏约好了不准靠近于向南,只能远远地交谈。
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抖,有些惴惴不安。自去年和路曜联系上,打过交道之后,他知道路曜算是一个还挺靠谱的生意人,也是真心实意为思夏考虑,双方虽然还看对方有些不满,但到底是把两人之间的情仇放下了,在与思夏有关的消息上,路曜基本有一说一,包括当时金家人和于向南之间发生过的往事,路曜也都如数托人转告给了他。
因为知道这层关系,洛璨才更心乱。他记起两人在冬大的那一夜,听那两个学生讲的故事,听得他都感觉到了心寒,他想,若是有人当真经历过这一切,恐怕一颗心再难暖热了。若是别人,心死了,或许也不能再活,可是对方是于向南。
于向南正如思夏,他们可以不愿活,但绝对不会白白浪费活着的时间,他们的意志坚定,不为任何人所阻。思夏若是想劝他回头,要遭遇的场面,则恐怕比自己去年劝思夏别走的要更为可怖。他劝时,思夏甚至还爱着他,可还是硬下心肠要走,而于向南充其量和思夏也只有师生之谊,思夏怎么劝得过来呢?
他看着思夏一言不发地在车里卸了妆容,换回了平日穿的衣服,并且重新扎好了头发,动作十分慎重,一丝不苟,对待每一粒纽扣都不肯马虎,好像要上战场一般。
他们到实验基地时,场面已被控制。据说于向南正独自一人待在基地楼底自己的专属休息室里,并不知道自己多年罗织的那些学生已然被围,或有人还想抵抗,可也各自被按住绑住,嘴里塞了苹果或者抹布,一声也吭不出。
两人被一群穿着防暴服的路曜手下簇拥在中间,一点一点靠近了那间专属休息室,为首者先轻轻压了一下门把,发觉门竟然未锁,是一推就开的模样。众人更是小心谨慎起来,个个都屏息凝神地等着这扇门打开。
楼底的灯光有一种荧荧的绿色,把通道照得十分森然,而那扇门透出来的却是纯白的光线,那光先是细细一线,后来是长长一束,待到门全打开之后,思夏看到了纯白世界中的于向南,他穿着崭新的白大褂,坐在一张办公桌之后的摇椅上,两眼从房间的某处转向了思夏的方向,竟然就这么和思夏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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