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呼叫沈绛?”
沈绛感觉到和他十指交扣的手滑到了手腕, 摘下了他的通讯器。
他隐约看见岑星拿起通讯器,弹开了虚拟荧幕, 用唇语说了什么。
眼中的水雾太浓, 加上仰视的角度, 看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只知道岑星面色冷峻。
通讯挂断后, 岑星嫌恶的把通讯器扔到一边, 哑声道,“好了, 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沈绛想问岑星说了什么。
动了动唇,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
嗓子干涩到完全无法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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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全息环境再一次切换到夜景,房间内的声音才渐渐停止。
空气中交杂着两股淡淡的信息素。
岑星看着哥哥眉目紧锁,闭着双眼, 歪在被褥里,惨白的脸色上唯有唇是殷红的。
身上的血色掐痕和陈旧伤疤混在一起,尤其是喉结到后颈的皮肤, 几乎找不出完好的地方, 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
明明身躯健壮,但意外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是被他蹂/躏出来的。
岑星俯身, 轻声道, “哥哥。”
沈绛没有反应。
岑星伸出手, 帮哥哥拨了拨额前的碎发。
手刚接触到脸侧,只见沈绛无意识的哼唧了一声,随即脑袋朝着岑星的手心蹭了蹭。
蹭了两下似乎还不满意,侧过身,抱着岑星的手,这才重新陷入沉睡。
岑星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刚刚平息下去的药物作用,似乎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理智将他拉回现实。
他轻轻的在沈绛额前亲了一下,随即起身,没再在这个是非之地久留。
岑星走出房间是二十分钟后。
银白色的长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白大褂熨的一丝不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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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绛动了动手指。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实验室熟悉的惨白灯光,又一次把眼睛闭上。
好累。
四肢像是灌铅一样,完全没办法移动。
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么疲惫过。
休息片刻,沈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一个激灵,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疼……嘶……”刚坐起来,肌肉酸。痛的感觉立刻让他躺了回去。
躺下的时候,袖口向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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