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庆嘴上没松口,但红包却先给了,他跟江岚五月初一起去北京谈一个项目。
他特意去学校找了沈行春,爷俩儿喝了一顿,好好聊了一场。
临走的时候安国庆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没跟沈行春说是什么红包,撇下就走了,背影急匆匆的,看起来还有点来气。
安圆跟沈行春后来分析了半天,最后一致认为,他爸这就相当于默认了。
后来沈行春叫爸叫得更顺嘴了,越来越热乎。
五月份之后沈行春比之前更忙了,他是硕博连读,上一个项目结束之后又申请了一个项目,天天忙得见不着黑也见不着白。
进了六月,终于有了点空闲时间,在宿舍里昏天暗地的睡,结果醒的时候是在医院醒的。
沈行春一睁眼,看到头顶趴着一个人,猩红着双眼瞪着他,把他吓得直接弹坐了起来,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我操,什么玩意儿?”
文乐被沈行春的反应也吓得后退了两步,他眼睛有点发炎,现在眼底都是红血丝。
“大春你这什么反应,我可在你病床前照顾了你整天,你这反应太伤我心了。”文乐说着,手捂着胸口,做出一副难过的表情。
正给隔壁床换药的护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看沈行春醒了,指了指他的手,“小心你手背上的针,还扎着呢,待会儿乱动鼓了还得重新扎。”
沈行春顺着护士的话看向自己手背,手背的确扎着针,手指冰凉的,动了动发现手都有点麻了,不太灵活,他四处看了看,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
“我咋来医院了?”沈行春再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气无力的,还有点喘,一说话胸口闷胀,喉咙一痒,他低头咳嗽了几声,结果一发不可收拾,越咳越想咳。
“你说你咋来医院了?”文乐走过去给他拍了拍背,“中午叫你不醒,我以为你不想起,我都去吃过晚饭了,回来之后叫你还不醒,后来我一摸你头,你都快烧傻了,医生说是细菌性急性肺炎。”
沈行春又咳嗽了两声,想说话,但是开口时有气没声。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用另一只没扎针的手在床上摸了摸,没摸到自己手机,又往自己兜里摸了摸,还是没摸到。
文乐从兜里拿出沈行春手机递给他,“都咳成这样了还找手机啊,放心吧,小圆儿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短信没回,电话也没接,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发烧了,我跟他说的是你在宿舍睡觉呢。”
沈行春又偏头咳嗽了两声,接过手机看了看,手机电量就剩一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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