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国师在位之时,梁杭任绘阵司北衙左使,同谢崇一样都是老国师的接班人选,后来崇尽关一役,北成大沐议和,北成退军,丰元帝亲妹锦呈公主远嫁北成和亲,皇帝指婚老国师的女儿和梁杭成婚,这国师一职自然落在了梁杭的头上。
那是本来该梁皇后独大,立大皇子徐璋太子的局面,却不想二皇子徐允展现出了绘阵天赋,丰元帝不知是出于有意制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开始宠爱二皇子,轻忽大皇子,这太子之位便成了悬而未决之事。
元初无意掺和进这乱七八糟的局面中,所以才向丰元帝讨了个闲职,在绘阵司梳理和编写些绘谱,顺便给绘阵司里的绘阵师们一些指导。
而瑾石现在在国师府的私学里进学,为了防止谢崇那边有什么猜测,元初也时不时地去谢崇府上走动。
现下京城里都知道了,新来的元九曜是个不折不扣的“中立派”,不会参与进双方的夺嫡之争中。而元初也因为“中立“,竟然比梁杭和谢崇更得丰元帝的信任。
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并没有影响小孩子们的交情。
自从和梁方做了朋友后,瑾石每天不用元初催,就早早地起床洗漱,精神抖擞地准备去找小伙伴,以往看来十分枯燥的读书背阵也因为有小伙伴陪着一起而显得有趣。
唯一让瑾石不开心的,就在国师府私学“休息”时间的活动太过单调。
虽然温婉的梁夫人给两个小孩送来各种零食瓜果,但不论是梁夫人还是梁方,都是十分客气娴静的性子,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是梁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玩“飞花令”这种极其文雅的游戏。
在瑾石不知道多少次绞尽脑汁都没有接上哪怕一句带“秋”的谚语后,他摊在塌上哀嚎:“我们不能玩一些小孩子应该玩的吗?比如躲猫猫过家家什么的?”
梁方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六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儿戏太过幼稚。”
“我还没到六岁,”瑾石努力反驳,“我是冬天的生日!”
“对了,”梁方侧过头,看着懒在塌上没个正形的“未来劲敌”,“我记得元九曜提到过,你比我小三个月?”
瑾石翻过身:“是啊,我是腊月生的。”
“具体日子呢?”
瑾石举起手快乐地说:“大年三十!普天同庆!”
梁方不赞成道:“不要乱用成语。”
瑾石“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好奇问道:“京城过年都怎么过呀。”
梁方回忆了一下:“去宫里过,陛下要和臣子们同庆外加守岁,会有典礼。”
一听这个瑾石就来劲了:“诶诶,那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和其他小孩?”
多日相处下来,梁方已经深刻了解了瑾石的性子,就是标准的人来疯,人越多他越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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