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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闻言,所有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一阵急顿,纷纷停止了相互追逐的脚步,回头看去。

他们身后,张延卿负手而来。

活跃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

弟子们收敛起泼性,满头大汗都来不及擦,各自持剑转身,默契的握剑跪地,异口同声,道:“师尊。”

张延卿冷着脸从他们跟前走过,拔下了钉在树干上的承光,归入剑鞘,冷静发问:“现在什么时辰?”

一人答:“日夕。”

张延卿继续问:“该做什么?”

“自……自修……”

“然后呢?”

“……”众少年谁都不敢答话,面面相觑,互看了几眼,最后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最顽皮的沈冬蓝身上。

沈冬蓝此刻也是慌得发抖,见此,心虚的晃着眼珠子,撇嘴道:“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又没强迫你们玩……是,是你们自愿的……”

“你这厮……”

“明明是你拉着我们玩的。”

师兄们不满的抱怨。

“冬蓝……”张延卿淡淡地唤了一声,听到他一唤,沈冬蓝顿时打了个激灵,握剑低头:“弟子在。”

“自去跟太上尊领罚。”

听到太上尊这个名字,所有少年皆是浑身一僵,就连沈冬蓝这顽泼的性子都差点崩溃在原地。

太上尊常年居住于燕尾塔,不问世事,鲜少露面,但是他的九尺戒鞭可是令蜀山上下闻风丧胆的存在。

九尺戒抽一板,虽不会伤及皮肉,却能让手板心疼个四五天不止,严重时连碗都端不起。

总而言之,小孩都怕。

沈冬蓝不甘心的红了一双眼。

明明大家都参与了赛剑游戏,师尊却只罚他一个人。但在张延卿跟前,纵使他在不服气,也得服气。

“是……徒儿领命。”

言罢,沈冬蓝委屈的走了。

张延卿淡淡的扫了一眼其他人,挥袖离去:“所有人,元阳殿罚跪,口述道德经一百遍。”

“唔……”哀嚎连连:“师尊……”

元阳殿: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受罚的少年们双手拖着各自的剑,举过头顶,跪成一排,面对着墙壁朗朗口述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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