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有些不舍,张延卿却从未正眼瞧过他,更是难发现他脸上的小情绪,就算是发现了,以他的性子也只是淡淡扫过。
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挥袖离开。
山柰乖巧的接手了轮椅,推着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的秦长苏走了进去。
闲云殿里布局简陋,大院摆的全是药架子,架子上晒着各种奇异的药草,方才张延卿闻到的药香,也是出自于此。
山柰将他推倒了后院药池附近,停下,蹲在了他跟前,低着头,道:“师尊,该洗药浴了。”
秦长苏未应,只是张开了双臂,一动不动,低眼注视着她那张含羞带怯的俏脸。
山柰伸出纤纤玉手,熟练的替他解着胸口的衣扣和腰上的腰带。
衣服滑落,秦长苏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看得山柰一张俏脸更红了。
他躯体白皙得如瓷器一样光洁,甚至白得有些过了,成了透明色,细细看去,皮肤下的血管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一尊玉人,俊美得不可方物,本是风华正茂少年郎,却在最美好的年纪瘫在了轮椅上,令人惋惜。
山柰小心翼翼扶着他入了热气腾腾的药浴池,又拿起了毛巾为他洗擦着背。每擦一下,她都不敢用力,生怕把这美丽的肌肤给擦烂了。
“阿柰。”秦长苏突然开口唤她。
“嗯,弟子在。”
他捻起了水中漂浮的酒盏,温声道:“近日九峰桃花开得可好?”
九峰是三十峰其中一座,每年三月,桃花开得极为旺盛,红的似海,风一吹,能带着一片花瓣雨吹向蜀山正殿。
山柰浮起一丝浅笑:“极好。”
秦长苏斜眸看她:“可采了?”
“……”“采了。”
秦长苏轻笑一声,不做答。
山柰有些急了,放下手中的毛巾,道:“我是想采一些给师尊泡茶的。师尊若是不喜欢阿柰去采,阿柰就……啊!!”
她话还未说完,秦长苏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狠狠拽入了水里。山柰落水,浑身湿了个透,衣服紧贴着酮/体,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秦长苏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咧嘴笑了,语气阴沉,道:“阿柰桃花酥做得不错呢……”
“师尊……唔……是师兄弟们要尝的……阿柰不是故意的……”山柰被掐得俏脸涨红,无助的锤着他的手臂:“我不能呼吸了……师尊……”
“这样子啊……”
秦长苏手指一松,放开了她,懒散的靠在了池壁上,笑了,笑得邪魅:“过来替我引毒。我开心了,就不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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