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词呀……离经叛道。”齐曳尘眼睛亮亮的,有点兴奋,说出来的话就欠了点谨慎和思考,“我从小到大做过最叛逆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了……”
沈皓眸光收敛,微微张大了眼睛。片刻后,他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上次和你一起布置班里的装饰,其实是我第一次参加班里的联欢会。”
齐曳尘一脸茫然:“你前两年没参加?联欢会不是必须参加的吗?”
很多面向高中生的重大竞赛和活动都选在12月到1月,春节之前。
前两年沈皓不得不请假去外地参加,两次联欢会都错过了。
全班乃至全校都知道。
齐曳尘却毫无印象。
沈皓眼波流转,望着他柔软的黑发、乖巧的神情,终于想起过去的“齐曳尘”一脸嚣张地把他的练习册撕成漫天碎纸,踩在脚下,耀武扬威地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齐曳尘”除了打架就是找茬,上课呼呼大睡,闯祸就让父母兜底,怎么可能打下足以冲到年级第一的学习基础?
“齐曳尘”做过的叛逆的事情简直罄竹难书,相比起来,早恋哪里能算离经叛道?
沈皓轻轻抱着眼前的人,感觉怀里的身体隔着衣服开始发烫。
从小到大,他总是被莫名其妙的恶意和针对包围,逼得他一次次不断地反抗。
眼前的人,是他目之所及,唯一的温暖来源。
齐曳尘又被沈皓抱住,闻着沈皓身上清新的皂香,脸越来越红。
“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低沉的嗓音贴着他的脸颊,在耳边拂过,“你是天赐给我的礼物。”
饶是齐曳尘平时就喜欢温温柔柔地说话,也被这句话酥得全身一颤。
这么肉麻的话,居然是沈皓说出来的吗?
他害羞得难受,想推开沈皓,却没站稳,跌坐到沈皓床边,鼻尖贴过被褥间的清香,满心都被属于沈皓的味道笼罩。
他们都已经换了睡衣,柔软的布料贴着身体,领口的扣子随意地敞开。沈皓身形五官都瘦而凌厉,在头顶摇曳的灯光下,深邃的眼神一瞥,格外有攻击性。
“尘尘。”
“怎么,怎么突然这样叫我……以前不是都叫名字的吗?”
齐曳尘不知沈皓今天是怎么了,看他的眼睛复杂却温存,叫着从未有过的亲密称呼,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什么天赐的珍宝,一点点端详琢磨。
“那我该叫你什么?”沈皓低头,认真问他。
齐曳尘转念一想,如果真叫回全名,就不亲密了。
“就,就叫这个吧……”
沈皓也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揽着他的肩膀,轻松地把他整个人抱住。细白的手腕也被沈皓抓去,紧紧握着不松开。
温热又强势的气息压住他的呼吸。
“尘尘,我们要不要再叛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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