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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不是一直在避嫌关系,这又是搞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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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崖推门进去的时候,杨晏清正半躺在榻上翻看书册,见他进来,只是淡淡的一抬下巴示意他关门。

这位一贯挂着恹丧表情的锦衣卫指挥使脸带惊奇地走到床边,抬手拍了一把杨晏清盖着薄毯的腿,挑眉:“哟,真伤着了?这得是多高的台阶才能让咱们的杨大人栽跟头?”

“装的。”杨晏清将手里的书册合上放到一边,打开狼崖扒拉的爪子,朝着狼崖伸出手:“东西呢?”

狼崖摇头啧啧两声,从怀里掏出情报放在杨晏清手心:“喏。”

杨晏清快速扫了几眼,皱起眉看向走到一边窝在椅子里打哈欠的狼崖:“就这些?”

“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能指望查出点什么来?就现在这些锦衣卫,十之六七都是当年他留下法子训练出来的,那人要是有意隐藏,锦衣卫怎么可能摸得到他的人影。”狼崖手一伸试了试茶壶的温度,满意的感觉到正正好的温度,丝毫不见外地到了一杯,入口发现是白水,撇嘴嫌弃,“怎么是水?”

杨晏清房间里的茶壶什么时候正儿八经地装过水?亏得他还以为是什么好酒。

“身上有伤,御医嘱咐不得饮酒。”

狼崖信他的话才有鬼:“你这又是想弄什么幺蛾子?”

狼崖跟着杨晏清从江湖到朝堂,可谓是生死相托的至交,就像狼崖从来没问过杨晏清为何要心甘情愿走进这场朝廷斗争,杨晏清也从未询问向来放荡不羁生性散漫的狼崖为何会陪着他一起涉险。

杨晏清说:“前日里淮舟不是弄伤了脚腕?镇抚司的环境差了些,我想着不如让他来王府养养伤。”

狼崖懂了:“所以你的脚就伤了?不是,你怎么就知道靖北王请来的御医就是你买通的人?”

“不需要提前知道。”杨晏清轻声道,“太医署里的御医这么些年被各方势力浸透,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不干净。不论来的是哪位,我都能让他按照我的心意说话。”

“那他要是别人的人,出门就反水咬你一口呢?”狼崖每次见杨晏清这番运筹帷幄的模样都忍不住想搞点什么,“你这可是装病不朝,就算圣上不怪罪,内阁抓住把柄参你一本可不好受。”

“所以我才让淮舟过来躺一躺。”杨晏清不疾不徐回答,“他若缄口不言,还能保住一条命,若是反口咬人,这一条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我可不能白白放过。”

更何况背后的人若是真信了这条讯息来找杨晏清的麻烦,栽了跟头哪里会放过这个立场在他看来再不明确的御医。

“总是把事情想这么多步你也不觉得累得慌。”狼崖摇了摇头,复又想起什么来,满脸兴奋,“对了!你可知你这一伤,外面都在传什么?”

杨晏清忍了忍笑意:“说我与王爷不和,在马厩争执不下,才使得我意外受伤?既然那么多人希望看到我与王爷关系不睦,那便让他们看看也无妨。”

这消息真假掺半,当时又只有萧景赫与他二人在场,不是杨晏清放出去的假消息还能是谁。

只不过萧景赫在京中势力不广,与朝臣更无多少私交,这传言传进萧景赫耳朵里恐怕要延迟不少时间。

杨晏清:“你那是什么表情?”

狼崖:“没什么,就是替亲王感叹了一番,这是怎样的家门不幸才会娶到你这么个能折腾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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