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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杨晏清又问了几个问题,基本上都是在询问当年文奕朗与那位恩人在福州附近发生的情况,大致地点,那人的伤势一类,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萧景赫目送杨晏清离开,复又拿起那沓卷宗细细翻看。
文奕朗:“王爷,那令牌……?”
萧景赫道:“无事,有了令牌没有我的命令,他做不了太多。让人盯紧了来往的外人,说不定能找到些有趣的东西。还有,遇柳轩那边也不要放松警惕。”
“是!”
萧景赫翻过一页,看到其中一张证词下方签字画押的人名,表情渐冷。
汪兴国。
当年蔺氏旧案,这个人竟然也牵涉其中。
“杨晏清当年除了科举之时与你祖父有过接触外,你可曾还有别的印象?”他问文奕朗。
文奕朗皱着眉思索良久,摇了摇头:“当时三元及第的天才少年其实很是轰动京城,那时候茶楼酒肆里都在说杨大人。后来他被下放到偏远州府的小地方做县官,让祖父很是叹惋了一阵子,但祖父也说人各有志不应强求,之后也没有再听祖父提起过他了。”
“人各有志。”萧景赫挑眉,“他既然不愿入朝又何必参加科考?当年只想做个小县官,怎么如今却一步步爬到了权倾朝野的位置上搅动风云?”
“蔺氏的旧案我们费尽心思都抓不到当年幕后之人的把柄,怎地本王刚提出来杨大人就能拿出这么一份据实详尽的案卷,还将这桩旧案曾经的证人提前从千里迢迢的云州带到了京城?”
“福州。”萧景赫的手指轻点桌面,“奕朗,画一张当年那人的画像。这个人说不定尚在人世。”
文奕朗犹豫道:“王爷有所不知,之后几年不论是老师还是我都曾回去福州寻找,也曾多次派人寻访,都……”
萧景赫忽然笑了,笑容玩味:“但杨晏清很确定那个人还活着。”
不然,他不会询问那么多有关当年三人在福州分开时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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