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李彤,不知道她最近怎样了,病好些了没。小姑娘还坐在落地窗边上,张着一双大眼望着楼下。她今天穿了件鹅黄的薄毛衣,脸上被太阳晒成了粉红色。
“你来了,好多天没见你。”李彤对我说。她似乎不知道我出院的事,也没人和她提过。
“嗯,你还好吗?”她看起来挺高兴的,没多一会儿就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哥哥,你怎么结婚了不叫我?”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看人的手……“还没呢,这是订婚戒指。”我想起以前答应她当要她当伴娘的事,愁了起来。
“胡说,订婚戒指要戴在中指上。”
我把戒指取下来,试图换到中指上,推到关节的位置卡住了。
…………
好尴尬。
李彤看着我,忽然噗地一声笑起来。
“他长胖了,就带无名指吧。”林秋已经换好衣服到了我身后,从我中指上取下戒指,给我套回了无名指。我瞧着他修长白净的一双手,想起了江子晏说的话,的确没见过他身上戴什么首饰。
“你的戒指呢?”李彤问林秋。
“时安才刚刚答应了我,对戒没来及买呢。”林秋蹲下摸了摸她头,冲她笑了笑。
“看来他没骗我,虽然我舍不得你,不过你一个人那么久了,也该找对象了。”李彤对林秋说。这一副大人语气她从哪儿学来的?我忽然想起一个人,院霸任船溪。她不光在这儿的时间长,还和李彤住在一起。
“我去看看陈元去。”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还在医院,我要出院的时候他不是就快出去了吗?
陈元从我走了之后就一个人住了单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人说话,他整张脸看着都没什么生气。“嗨,还好吗?”我进了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她来接我了。”陈元看了我一眼,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是不是不让她接我走?”
我莫名其妙,“哪里有人啊?谁来接你了。”
“不不不,他只是在我这间屋住了几天,你上次来的时候没见过。”陈元对着我身边空气开始说话,我疑惑地朝旁边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人在。
“不是,你要怎样才信我,不是说好了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这就来。”
陈元的眼神有种超脱的淡然,我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他看我跟看动物一样,好像只有他是人。这种超脱我也有过,觉得我是神,看所有人都是傻逼。可这感觉只有在躁狂期才会有,陈元没有躁狂症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