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术店了吧,昨天听他说缺什么东西来着。”
我跟他们聊了会儿,和他们说我去杂物间闭关。蔡丹我准备等他回来再问,反正还要在学校待那么多天,没想到这家伙平时是舔狗,关键时候还挺仗义的。我回来的事没敢告诉何老,想等做完雕塑再去他那边。如果工作室因为我的缺席黄了,那也没办法了。
在去杂物间的路上碰到个熟人,是我尴尬着不想见的校花曾依。曾依披着粉红的兔毛小披肩,蓄着大波浪卷的头发染成了深红色。上次见面是什么色来着……我一时想不起,看到她不自然地笑了笑。
“时安!你消失到哪里去了,老师那说你哥给你请了好久的假,你没事吧?”她这熟稔的语气让我更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应她:“我没事。工作室的事……”
“何老说等你呢,一直拖着没弄。我们的首席没到还弄什么弄啊?”她笑起来的样子挺俏皮,一双眼盯着我看了会儿,“咦?你脖子上……太过分了吧,你都这样了我还单身。”
“…………”曾依不愧是校花,她跟我说话就好像以前我俩的事没有过一样,自然得像要好的朋友。“那你赶紧点个头同意一个吧,一起搞工作室别传出什么绯闻啊。”
“哼,这你管不着,把你的男人让出来让我脱单啊。”
“那不行。”我笑起来,“我还有三四天吧,完事就去何老那开始。”
“都传你要参赛,是真的啊?做的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有什么不可以,还只是一堆泥。”我带她去杂物间,还好离寝室近,没多少人注意到。“何老以后八成要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做工作室的,你来了正好,帮我收拾收拾啊。”
“啊——!你要我来当苦力的。”曾依跑到我前面,往杂物间门缝里看了看,“快开门。”
我打开门放她进去,她兔子似的避开地上零散的木块和泥屑,站到了我那堆只堆了大轮廓的泥架前。曾依围着转了两圈,手背在身后,呼了口气轻轻道:“我一直觉得做这么个大件可帅了。时安,我还喜欢你怎么办?”
“不找男友我就不要你进工作室。”
“丧病啊,开个玩笑这么对我。”曾依脸上皱成一团,仿佛为这个事苦恼。
“你不知道我在A院住了两周吗,还开这种玩笑。”我拉开背包,把速写本和一些小工具倒了出来。林秋的存货手套被我全带来了,这手套太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到最后。
“我才不介意你在哪所医院去过了。灭菌外科手套?”曾依翻了翻我丢在桌上的东西,我拆开手上纱布,看了看掌心的伤口。
原本林秋不让我拆,可不拆我没办法做这个,只戴个手套挡一挡吧。曾依皱起眉:“你这还没拆线怎么弄啊?要不你说,我给你做吧。”
“别了,你要帮忙的话帮我跑一趟药店。”我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异想天开玩什么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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