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若那人再不肯了呢?
那也没关系的,炎烬想,我脸皮厚。
方要动身,那剑身忽亮了一下。
他一惊,连忙回头,看这剑身周围浮光流转不停,飘向前方,渐渐形成薄雾的边框,流光在框架内汇聚,慢慢绘成画卷。
画卷开始动,画中影像开始清晰。
那苍穹,深山,枯黄的草木,寒风吹起烟尘,曲径的小路上有人执剑从云端而落,白衣高冠,走走停停,不时地环望几圈,蹙眉嘀咕:“往北走……哪是北啊?”
炎烬很想笑,又看那位仙尊在同一条路上绕了两圈,而后无奈去敲山脚下人家的门问路。
那户人家没开门,说本地习俗此时不方便见外人,隔着门给他指了路,说山上外人根本进不去啊,好像有屏障还是什么东西挡着。
仙尊谢过,说没事,他能破开。
那户人家又道:“之前也有像你们这样的仙人来,没有人能破开。”
仙尊笑了笑,说我试试。
而后提着剑,警觉地沿着指点的路上山。
然而一路并没有任何屏障阻挡,他就这样直接走到了半山。
入目一片平坦之地,古树根深盘踞,树上零零落落几片叶子,红色土壤,一口井,还有一个破旧的竹屋。
炎烬看那白衣仙尊把剑横在面前,轻轻推开竹屋的门。
屋内一个案牍,一张床,床上有人和衣而眠。
炎烬在这流光之外静静看着自己,那影像里的自己也安安静静。
仙尊走一步便停下,剑尖一挑,剑气在那案牍上落下道道痕迹,卷起一阵烟。
尘烟散尽,床上的人没动,仙尊有些困惑,举着剑又走近了一步。
床上的人还是没动,他施了防护阵,慢慢挪到床边,看那人面容。
而忽地一怔,伫立许久,手中阵法已自行消散,他没察觉,仍盯着床上的人。
“不对啊,他没有睁眼啊。”半晌后,仙尊回神,“都说人间水灾为赤龙睁眼之祸,可……”仙尊定定神,试探着伸手,小心翼翼捏了捏那脸颊。
炎烬:“……”
仙尊碰碰脸颊,看他没反应,便又去摸他的眼,轻轻摸了几下,确定那眼睛并没有睁开。
他坐在这床边沉思了半晌,执剑而去。
炎烬看得有点糊涂:“就这样吗,你走了,那么……”
那么你是如何受伤的,清横剑又是如何损毁的?
但画面没有消失,只看得日升月落,应是过了几天,那仙尊又回来了,轻车熟路站在床边:“仙门好多记载都遗失了,我比着你的样子找了好多好多,蛟与龙是不同的,水灾是蛟之祸,不是龙之祸,你们不是同一类,而且,赤龙本是神兽。”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