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清风吹动树叶,院中动物安安静静地漫步,一人一剑这样睡着,远处山泉与飞鸟和鸣,若一首悠扬的曲调。
闭眼躺了一会儿,炎烬拿开扇子,看那把剑已经睡着,伸手抓了一个薄毯盖在他身上。
至日影西斜,剑还没醒,他悄然起身,把秋千椅转了个方向,挡住直照面上的落日余晖,抬头看远山上薄薄金辉,几只归林的飞鸟在金辉下划过,扇着翅膀抖动层林中的叶。
小猫大概无聊了,去轻轻咬那垂落的薄被一角,惊醒了被子中的剑,剑身迷迷糊糊站起来:“都这个时候了啊,这一觉睡了好久。”
“反正没什么事儿,你还可以再睡会儿。”炎烬正在做晚饭,一个人吃,依旧很简单。
“不能睡了,晚上睡不着。”
“好吧。”炎烬低头切菜,等着那剑飞过来,但等了好久却没见动静,回头看,见那把剑正在用剑尖儿挑着薄被一角往中间拢,吭吭哧哧叠被子。
他无语:“放着吧。”
“不,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清横终于把两个角对齐,再去挑另一个角,谁知飞起来幅度过大,那刚刚对齐的两个角又散了。
他挑着那个角愣住了。
炎烬放下刀走过去,从剑尖取下被子,三两下叠好,顺手丢进船舱。
清横在旁边看了会儿,跟着他飞到厨房:“我还可以睡船舱吗?”
“屋里有位置,不必睡外面。”
“哦,我想看一看星星。”
“那……你去吧。”
清横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又打住。
吃过饭,炎烬把那船舱收拾了一下,两旁依旧挂了不透光的帘子,比冬天薄一些,虽然是夏天,但初夏夜晚还是有点凉的,他想再拿一床厚点的被褥来,清横见状忙道:“我现在不怕冷了。”
“不怕了?”
“之前大概是躯体一直在冰棺里,所以我常觉得冷,如今不冷了。”
“好。”他把被子放回去,一时不知道还要做什么了,在院中桌边坐了会儿,“还要擦剑吗?”
剑身怔了一下,含含糊糊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是每天擦拭的吗?”
“嗯,养成习惯了。”
清横往前飞近一些:“好。”
他虚虚悬在炎烬腿上,炎烬拿着无尘布给他轻轻擦拭,每每一碰,剑身又微颤,他问:“是弄疼了,还是痒?”
“又疼又痒。”
“……那我是轻点还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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