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找?”
“找过,悄悄找的。”
飞蒲父亲深深叹出一口气,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但他,在外面过得很开心……”
他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打听到了飞蒲所在的地方,隔得远远地看过飞蒲一眼。
飞蒲跟一群奇形怪状的人走在一起,笑容灿烂。
那是飞蒲在家中从未有过的轻松模样,他就站在人群中肆意地放声大笑着,脸上满是少年朝气,耀眼夺目。
这让他怎么敢把去见飞蒲呢?他要怎么把他关回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里呢?
“笨。”
温稍蹭吃蹭喝完毕,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抬手间,无数白色光线冒出,将腿上绑着的绷带拆开,露出毫无伤痕的瓷白小腿。
“你……”
飞蒲母亲愣住,她分明记得温稍腿伤得很重,小腿上满是伤可见骨的伤口,现在怎么回事?
“你们真的笨得要死。”
温稍没有解释腿伤,轻轻略过了这件事,只是继续骂着,两人自觉理亏,低着头任由温稍说教。
“孩子不听话、不懂事,打呗。”
“诶?”
在两人疑惑不解外加惊讶非常的视线中,温稍慢悠悠地解释道:
“不会讲话沟通,难道你们手脚也断了吗?”
“他难过就抱他啊!不会聊天总会亲亲抱抱举高高吧,你们可以沉默,但不该疏远他,他在感受不到爱的环境里会逐渐枯萎。”
“他是你们的儿子,不是装在柜橱里的玻璃玩具,他不会因为拥抱而破碎。你们可以害怕失去,但不可以什么都不做。”
“难道你们指望他自己长好吗?”
温稍的话震耳发聩,飞蒲父母瞬时醍醐灌醒,后悔的痛苦情绪涌上。他们哪能没意识到自己错了呢?只是在意识到的时候,局面就已经无法挽回。
是啊,他们当初发现飞蒲不对劲的时候就该……
“后悔没意思,把握未来吧。”
温稍勾起嘴角,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深邃的黑色瞳孔似乎有一种魔力,使人移不开视线。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见飞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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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小公园里,肆江坐在秋千上,眼睛红肿、头上插着几片树叶的飞蒲蹲在一旁轻轻推动着秋千。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正赶上学堂下课,飞蒲看着瓜瓜车陆陆续续载着植物幼崽路过,心下暗道不好。
他好不容易把肆江哄好,这下看见这又要生气了。
“你就不能管管你的臭脾气,生气就不考虑后果,你这是无效生气!卷毛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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