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佼一听,扁嘴道:“真麻烦啊……”
木蝴蝶狡黠一笑,“阿木也替姑娘备了贺礼,正好派上用场。”
****
戌时,暮色渐浓,风雪也停了。
微醺的严怀朗终于送走了满座宾客,回到后院除服沐浴,洗去一身酒气,又郑重换上严氏独有的青金团云锦常服,这才施施然走向寝房。
中原人含蓄,新婚夫妻的寝房外通常是不留人值夜的。
此时万籁俱静,严怀朗星眸含笑,长身独行在廊檐下,向着寝房渐近。
暗夜下的积雪映着月华,寝房门口的灯笼耀着温柔红光。
那道门隔出两个天地,外头是夜色温柔的红尘,里头是他心爱的姑娘。
严怀朗长身立在门口片刻,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推开房门。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红烛灯影自内向外泼了一地。
他徐徐举步地进了房中,先在外间的火炉旁煨去满身霜寒,这才向内间走去。
哪怕在这满心期待与急切的新婚之夜,他仍没忘记,他的小姑娘,是怕冷的。
进了内间,才绕过屏风,严怀朗一抬眼的瞬间,脚下便忍不住一滞。
红烛灯影下,他的新婚小娇妻盘腿坐在床榻正中,拿鸳鸯锦被将自己裹得圆乎乎密不透风,正垂着脑袋手不释卷。
半点没有新嫁娘的含羞带怯,可以说是很嚣张、很自如了。
听到动静,月佼倏地抬起头,正对上严怀朗幽怨的目光。
“你是酒喝多了难受吗?”月佼见他蹙眉,倦怠微哑的软嗓里满是担
忧。
此刻她面上已铅华洗净,再无白日里的艳艳盛妆,只唇上点了浅浅丹朱;红烛光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