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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始终背对着床榻,便错过了月佼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光芒,像一头才长出几颗乳牙、初学狩猎的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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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佼以目光略略衡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确认他没有忽然回头的迹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了过去。

纤细但并不过分柔弱的手臂越过严怀朗的肩头,微沁的食指指尖敏捷地点在他的唇上。

唇间一凉后,即刻有微微的刺痛与麻痒自唇瓣直冲脑门。猝不及防的严怀朗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回身并扣住了她的手腕。

冷冷的眼神扫过她身上厚实的深衣,严怀朗心中大呼失算。

若早知她穿得规规矩矩,他也不必为了避嫌而背过身去——

果然,做君子,是没有好下场的。

被扣住腕间命门的月佼并不惊慌,一对才被泪水洗过的明眸扑闪扑闪地望着他,庄严宣布:“你中毒了。”

严怀朗不着痕迹地试着运气,发现并无任何阻碍,于是冷漠地板着脸道:“睡觉还随身带着毒.药?”

“在袍子里呢。”月佼伸出没被他扣住的那只手,飞快地朝他晃了晃掌心的小药瓶。

严怀朗没好气地放开她,重又坐回那小圆凳上,波澜不惊道:“所以,你其实并不信我?”

“一开始是信的,可后来你那样一说,我就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月佼将他先前拿来的那袍子穿上,这才掀被下了榻,施施然走到房中的桌前倒水喝。

“虽然我心里很相信你,可是道理上确实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你,所以才给你下毒的。”她解释得跟绕口令似的,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

严怀朗心中无语问苍天,他这是挖了个坑将自己埋进去了?

“什么毒?”

月佼一手撑在桌沿上,另一手握着茶杯,扭身回望他:“红云谷识字的人不多,所以我们的许多毒.药都没名字的……你要喝水吗?”

不知她想做什么,严怀朗也不妄动,只是审慎地盯着她。

见他板着脸不说话,月佼忙放下杯子走过来,坐在榻边与他四目相对,耐心地解释道:“你别对我动手,我知道我打不过你的。这毒不会立刻发作,你每个月记得来找我拿一回解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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