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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灰蒙蒙的一片。

洛小天小心翼翼的给段默冰敷着肿起的脸庞,面上尽是愧疚之色。他抬头看了看窗边站着的顾言君,一想到此事是因为对方而起,心里便越来越生气,恨不得立刻举起板凳,找准顾言君的脸扔过去。

这时,段默突然斟酌着开口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睡在三殿主的房里了?”

洛小天一怔,瞬间有些局促不安,他该如何开口,才能把段默对他的误会降到最低,又或者他不开口,又怎样表现出他的无奈。

“我昨晚喝了点酒,喝着喝着吧,就睡过去了……”

他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段默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慌乱,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可就在此时,顾言君忽然接着洛小天的话补充道:“你睡过去之后,半夜又醒了一次,不仅满屋子的乱转,还吐了为师一身的酒水,接着又拿起案上的毛笔,想着往自己身上乱写乱画,没办法,为师只能解了你的衣服。”

他说的理直气壮,又带了一丁点的嫌弃,一时间,竟让洛小天的脑袋里找到了一小段画面感。

好像是这么回事。他想了一下,岂不是他误会顾言君了,可谁让对方说那种话,明摆着想看他难堪,更何况,顾言君还趁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划伤他的手指,这笔账,也得算清楚了。

他把手高高举过头顶,唯恐顾言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徒弟我受得伤呢,又是怎么回事?”

顾言君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洛小天的手,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倒是眼底多了一抹暗沉。他之所以取洛小天的血,是因为郁尘鼎。

在燕门宗的时候,洛小天其实已经解了郁尘鼎的血印,当时顾言君通过莲花玉坠感觉到,洛小天体内的煞气出现了异常的波动,这也许就是那日他被燕睿刺伤,伤口却很快愈合的原因。但是这一点,洛小天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其他人当时也没有察觉。可当顾言君抱着洛小天从异境空间离开的时候,特地注意了一下他的后背,当时衣服上的血液都凝固了,那伤口处却分明有赤黑色的煞气浮动,气息与过去萧寒体内的完全一样。

只是有一点,顾言君始终不得其解,明明郁尘鼎中的血印已经解除,可为什么却还是如同普通的鼎一般,没有法器该有的气力,所以他只能再取一点洛小天的血,来试验一下,不过结果仍是没有变化。他不明白,当年萧寒到底在想什么,他在死去的那一刻,用尽全力设下血印,难道单单只是因为一个他所理解的“悔过”吗?他用郁尘鼎杀了水谣村的所有乡民,但却没有用郁尘鼎杀了那些要取他性命的修士,难道仅仅是因为一时的不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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