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摆手道:“这样的客气话,我们是不必说的。若非你在这里,只怕我这场病都未必熬过去,你可见我向你道过谢?”
曹小玉笑着点了点头。沈静又道:“我想着若我和小孟搬走了,你和小舟在这里,孤零零的,有些不放心。前两天我已向同僚打听了个靠谱的人牙子,到时候你挑个看得顺眼的丫头。留个人在身边,凡事也有些照应。”
曹小玉点头道:“难为你想的周到。你办这些事,怕又要费一笔银子。我还有些积攒,你——”
沈静摇头笑道:“那个大姐就不用管了。只要你觉得可以,那我就按自己想的办了。还有一件事——”
他迟疑了下,觉得这些话有些难说出口,可还是别扭的问了出来:“我问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大姐别怪我。潘大哥……也已去了这好几年了,大姐一个人孤零零的,终归不像那么回事——”
“阿静。”曹小玉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打断了他的话,“我这辈子,已没有半点别的想头了。只盼着小舟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十分知足了。”
沈静点点头:“我明白了。”
说完站起身来:“那我回去了。大姐也早点歇着。”
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一句:“大姐往后别总做针线到半夜了,若伤着眼睛,就不值当了。”
转眼便到了除夕。
一早起来,曹小玉便裁好了红纸,让沈静写对联。沈静写好了对联,又亲自带着小舟,挨个门前头将对联贴上。又带着小舟出门去买了两对红灯笼回来,一对在门前,一对在院子里,布置的满是喜气。
贴好了对联,沈静又抱着小舟,特意去将吕蒙也请了来。因为路途遥远,吕蒙并未回家去,只身在京城过的年。沈静去请他,他也未多推辞,便跟着一起来了。
到了晚上,曹小玉下厨做了一桌好菜,还特意让小孟去买了壶酒来,一家人围着桌子饮酒吃菜守岁,竟也吃出几分热闹的气息来。
只是还未到半夜,小舟便困了。曹小玉抱着小舟回房刚安顿下,又被小孟叫了回去,原来吕蒙竟带了一副马吊牌来,将桌上碗筷一收,便将马吊牌掏了出来笑道:“大姐会不会?”
曹小玉捂嘴笑了半天,才放下手在桌旁坐下:“会。”
四人拉开架势,打牌一直打到三更,又一起放了爆竹。
祭拜了天地回到房中,吕蒙冷的牙齿打颤,却还要拉着其余三人继续打牌:“我们老家每年除夕都是打通宵的!”
沈静本想回房去睡,谁知曹小玉也不肯放人,把他来回来笑道:“我都没赢几把,阿静再陪我们打几圈吧!”
四人一直闹到寅时才肯散场。
吕蒙去书房睡了,小孟也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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